泄自己的恶气,就该杀了!”拍哥道:“我看他一脸的血,捕快拉出他来时,却还没死?”劫侠道:“要不是为了救那孩子,不能用上十成功力,我早把他的脑袋打出窟窿来了,还活了他?”
陈得道:“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,不如意则必生怨气,有怨气则要释消。近来我查看各处,初有心得:坏风月为害甚烈,佳风月能溢美人间。佳风月可消融怨气,但普通百姓,能得佳风月者,寥寥无几。天长日久,婚姻不过是一件褪色的旧家具,唯有器物之用;至于其间风月,已荡然无存。因而我想,佛家的空净观倒有补益,能沉淀怨恨,化解毒念。我认识一位大和尚,在石城寺里,功力不差,只是古怪一些,寺里就他一人与两颗银杏树,并无僧徒、大殿。不知这和尚能不能布道除戾?”劫侠道:“你认识他更好,那是我的好友大鞋僧。听说他近来收一高徒,我还没给他道贺,今日咱们何不一并去问问他?”陈得与拍哥都说最好,三人往石城寺赶去。
不久三人已到了石城寺山下。跨过溪水,蹬上山坡,曲折前行,渐渐听得前面有“劈喳”声,拐过山坡一看,身材魁梧的大和尚正在往下撕一藤条,那藤条紧紧缠绕在一棵小树上,攀附昂仰,竟包裹了小树,和尚掰着藤木的须钩,弄得不耐烦了,狠狠地撕扯开,断须落叶四处飞溅。
劫侠正要说话,只听和尚说:“你愿意长就长,不愿长就拉倒,为啥缠在人家身上?”陈得道:“看来草木中也有恶魔。”大和尚回头看到三人,呵呵大笑,一声佛号,飘然来到三人面前,施礼见过,便往里请。拍哥见他肥大的身材,竟如风中飞叶一般轻疾,心中暗惊;再看他怒眉精目,活脱脱的一介武夫,能杀猪搏虎,哪有出家人的平静超逸?
劫侠早已和大鞋僧谈笑起来,二人皆内功精湛,声音洪亮,只震得山谷回响,鸟雀惊飞。劫侠问道:“和尚,听说你最近收了个徒弟?后继有人了,可喜可贺!”大鞋僧仰脸“嗨”了一声,道:“有了徒弟是好。要说后继有人,那就悬了!”劫侠问:“怎么悬了?”大鞋僧道:“他年龄大些,六十多,较我还老。我成了他的后继人罢了。”众人都笑起来。拍哥见和尚穿了两只大鞋,似是不跟脚,走路却飘然无声,更觉奇异。
说笑间已到了寺里,大鞋僧请三人在银杏树下石凳上坐,转身去叫徒弟烧茶。拍哥四处打量,又仰头看银杏树,只觉这里与和尚一般怪诞。劫侠和陈得早已来过这里,只跟着和尚去看他徒弟,转到银杏树背面,只见一个人仰面睡觉,陈得觉得面熟,走近细看,不是老栾是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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