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奸事,公诸于众。
袁教授到时,陈得正在办公室等候。陈得因许久没见袁教授,此番相逢,格外亲热,只嚷道:“大哥成了网络名人,小弟日夜思念,真为你高兴!”。袁教授道:“虚名而已。我和老二也很想念你和四弟。我们兄弟四人,老二虽位高权重,却也不能如意。近年我揭露学界的丑陋,得了些名声,也触犯了某些伪学者和奸商的利益,常遭人攻击。想必你也不会一帆风顺。有时歇下来,万念俱灰,不知何时方能安歇。想那鲁公作《药》,中年身死,而病人浑浑噩噩竟能长存;我等日夜忧思,而病患依旧昏昏。他人也劝我‘何必与人为难?中流砥柱,不如顺水推舟。’我有时想,难道我们错了?”
陈得接过来道:“大哥的疑虑,四弟也时常有之。他常和我道:‘世事如洪流滚滚,我们的作用在哪里?若是大势所趋,还用我们去争斗?随波逐流就是;若不是大势所趋,我们争斗又有何益?’我就劝道:‘大道不改。我们的作为,在于让大道少些磕绊,人们少些苦难。所以不能有虚无之感。’”袁教授道:“正是这理。”陈得又道:“有大哥、二哥等人坚持,小弟也不感到孤单。或许每个时期都有不惑于时的人,我们恰被选中,既是不幸,也是大幸。既被选中,就不能有辱使命!”
袁教授看他,书生意气中,竟透着刚毅,心里暗暗赞许。又问及拍哥,陈得道:“前时四弟帮我拍了些照片拿来,现在也不知忙些什么。”陈得又问袁教授在此住几日,袁教授道:“此番前来,主要是因李微禹约我到曝书山治病。我的病愈来愈严重了。”陈得点点头,叹道:“大哥就去多治疗一段时间,别急着出官。那李微禹平时常来找我问些律法条文,或闲聊一阵。倒是近期未来。”袁教授道:“他也病得不轻。荆侠得知我们的病情加重后,找了师父曝书客制定了方案,邀我到长恨坞、李微禹到王孟川治疗。此前已约好在此会面,李微禹应该快到了。”
原来,那荆侠、袁教授与李微禹,曾是京师大学堂“罹忧”博士学院的同室好友,荆侠主修“忧古”专业,袁教授则修“忧今”专业,李微禹修“自忧”专业。三人极具智慧,却都患了抑郁症。荆侠每推演古事,另设蹊径,至不能排解时,便寻风月独佳处修炼,汲取日月之精华,呼吸吐纳,运功自疗。袁教授对当世之弊明察秋毫,清澈之目积尘难除;李微禹则常常返身观照,忧及家人,惴惴不安;二人无力自疗,因而近来病情发作频频,故由荆侠求其师父帮助。
说话间李微禹已到,是一个身体微弓、面部略凹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