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白云哈痒也不笑,羊群拂弄也不恼。刘老汉说是哩,中午坐在树荫里凉爽,那里有一小片石海,下午躺在大石头上烙得浑身舒坦。
陈得说那悬崖下上刻着三个字“黄山寨”,下面有一眼泉水,常年不断。刘老汉才觉得自己口渴,就过去喝水,泉水里却映出儿子的脸。刘老汉纳闷,俯下头去仔细辨认,兜里装的圣旨突然掉进水里。刘老汉慌忙捞出来,展开晾晾,上面的字儿却全都脱落下来,满山遍野地跑,如羊群一般,只惊得大叫一声,从睡梦中醒来。陈得生气道:“你把我的梦都惊跑了!”顿时也醒来,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。
陈得伸伸胳膊,活动一下筋骨,打量这个老头,脸如咸菜一般酱黑,一身的酱咸味,黑色衣裤上沾满了酱污,正疑惑间,看见刘老汉拿了一顶破了边的篾条编制的席帽子,便问道:“哦,你是卖咸菜的吧?”刘老汉忙站起来道:“是是,我在这儿卖了几十年咸菜,天天走街串巷的吆喝,都认得我了。”仔细打量这年轻人:眉像过风之云缕,尾梢飘逸;目如云洗之半月,和光含彩;鼻峰峻峭,唇棱分明,面色白皙,略带桃红。——果然是俊美异常,不由得看得呆了。
陈得笑一笑,刘老汉方回过神来,就问你是陈得律师吧?陈得点点头:“我是陈得,难怪今天没听到你吆喝,你却上我这里来了。你的吆喝声可是男高音啊,不比帕瓦罗蒂低。请坐吧,来有事吗?”
刘老汉不知道帕瓦罗蒂是干什么的,将席帽子捂在膝上,说:“我的儿子刘憨儿被捕快抓走了,衙门还给留了个通知,我去见不让见,说只能找律师去见,这不来找你帮忙。”说着便把通知书递给陈得。陈得接过来看了一下,说:“你说说案情。”刘老汉道:“我也不知道案情,你看我也不认识别人,算命的大师让我来找你,我想托你帮个忙,不知道要花多少钱?”陈得笑道:“如果你困难的话,可以免费。”刘老汉站起来,千恩万谢,说下回来我一定给你拿几个咸菜来。陈得说我吃过你的咸菜,味道不错。陈得便和刘老汉办理了委托书。刘老汉又问这个事能到什么程度,得在里面呆多少年。陈得说目前还不好说,等去见了你儿子的面,了解案情再说,让刘老汉回去等消息。
次日,陈得去监牢见到了憨哥。那憨哥便把当天下午与梅朵共进晚餐,并晚餐后尚能记得的一些情节讲了。陈得说:“你到底与她发生什么了吗?”憨哥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,捕快叫醒我时,我裤子褪下来了,……可是,是她先趴在我身上的!”陈得摇头叹道:“这么说来,就难办了。不过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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