稻草竿子来了,“客官,要哪个?”
陈大指尖一指,忍冬先一步伸出了头来,她一把拽下了果子最大的那根糖葫芦,笑道:“要这个!”
“赏你了。”陈大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了五文钱,递了过去。
小贩接下,连连谢了几句。
“陈大哥,怎好让你破费?”
忍冬坐回了马车里,正要把刚才的五文钱还回去,却听得陈大说了一句:“一根糖葫芦,还与我计较?”
沈莺按住了忍冬的手,她看得出来,陈大是个好人。那些日子在船上,若非陈大用心关照她们,只怕早就面黄肌瘦,不知晕成什么样了。
“我替忍冬,多谢陈大哥请客了。”沈莺轻声谢了一句。
“小事小事。”因着在外头办事,陈大三年前凑够了赎身的钱,已从三房那儿拿回了身契。又凑了一些钱,在京城置办了一间屋子。他如今也算是良民了,不过给魏家干活,赚得更多些。
论起来,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岁。只是魏家内院的丫鬟们看不上他,可那句话怎么说的?
宁娶大户婢,不娶小户女。
他瞧着,忍冬就不错。
若是沈姑娘真能攀上徐家,那也是好运道。
不过等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入了一条小巷后,竟有人给了他一锭银子,买了他所有的货。小贩将银子揣进了胸口,还真是撞大运了!
“沈姑娘,到了。”
马车停下,因着来得早,城隍庙门前往来的人不多。
沈莺整理了一下衣裙,扶了一把发髻上的金簪。
说来也奇怪,她一觉醒来,起身下床时,这形似连理枝的金簪就随着被面掉落在地上。她拾起来看了许久,都没想出来自己何时有了这一根样式的簪子。
不过忍冬提醒了她一句:“上次魏太夫人送了一个首饰箱匣来,兴许是里头的。”
那箱匣她前几日才打开看了看,当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吧。
沈莺未曾多想,反正今日也得出门,索性就将这根金簪戴上了,她的首饰大多是玉石点缀,不够贵气。
陈大自去将马车栓好,便未曾跟着沈莺一同去了。
“沈姑娘!”
待到沈莺一脚刚刚踏进了城隍庙的门槛,就见一人从里头高举着手,冲着她摇了两下,面上满是欣喜。
自上次匆匆一别,徐满霖满心记挂着沈莺,可连着送了几回请帖去魏府,都得不到回音。他是实在没法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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