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未婚,女未嫁,按理说两人见个面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而且沈莺并非是魏家人,若真论起来,魏晋礼更管不着她。
可徐满霖瞧见眼前人,心下竟不住地打起哆嗦来,这京城谁人不怕魏晋礼?午门监斩,他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,提溜着断首的脑袋,杀鸡儆猴。见过这一幕后,徐满霖连着三日噩梦缠身,梦中血影幢幢,吓得他寝食难安。
如今竟被魏晋礼撞个正着,徐满霖莫名地心虚起来,声音发颤道:“夫子今日特放了半日假,我不过出来随意逛逛,随意逛逛罢了。”
闻言,沈莺心下一沉。她并非魏家之人,亦非私自出府。
赴约之信中,她早已言明,此事魏太夫人亦是知晓的。
可徐满霖此言一出,倒好似她故意与男子私下幽会一般,平白惹人猜疑。
魏晋礼自也听出了徐满霖话中隐意,眸中闪过一丝轻蔑,冷笑道:“哦,随意逛逛。既如此,那我们便不打扰徐公子雅兴了。”
一句“我们”,如重锤敲在徐满霖心头,令他心下打鼓,暗自揣度:难道魏晋礼与沈莺之间……有什么?
沈莺更觉得难堪,什么“我们”,她早已与魏晋礼断了。他是听不懂人话吗?两人无亲无故,这突然一句“我们”,谁听了不会乱想?
言罢,魏晋礼轻飘飘地松了手,好似全然不知自己的力气有多大。
手腕已通红一片,徐满霖连忙缩回手去,藏于了袖中。可他才见到沈莺,若是就这么让人走了,心中又有些不甘,他看了眼魏晋礼的脸色,大着胆子,如蚊蝇般的声音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我与沈姑娘一见如故,本想着一起上柱香的。”
一见如故?呵,魏晋礼在心中冷笑。
沈莺见他唯唯诺诺,连说话都不敢大声,略有些失望。
这人看着,与此前在寒山寺上时,相差甚多。
怎在魏晋礼面前,颇有些自残形愧的意思呢?
沈莺在心中叹了口气,然而她人已经来了,又是难得在魏太夫人面前请示过,若是就这般回去,太过可惜。
“忍冬,去重新买三柱香来。”沈莺瞥了一眼地上碎裂的香渣,朝着忍冬轻声吩咐道。言罢,她径直越过魏晋礼身侧,朝着徐满霖盈盈一笑,道:“徐公子,不如请个愿再走?”
魏晋礼面色铁青,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阴沉得可怕。
她竟直接无视自己,去讨好徐满霖?
“魏大人,来得正巧。可要一起上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