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惜。
往常在安阳时,那些男子总是见不得她落泪的。
闻言,墨书暗自叹道:他家主子也太不近人情了!
唯独魏晋礼冷眼旁观,未曾再接话。
一句“多事”,将她自己高高挂起,摘了个干净,倒像是他咄咄逼人了。
见状,忍冬上前扶了一把沈莺,摸着她泛凉的手,轻声劝着:“湖上风大,姑娘手都凉了,还是先回去歇息吧。”
沈莺这才点了点头,答了一声:“好。”
没得继续留下被人嫌弃,沈莺眼波流转,满含委屈的轻瞥了魏晋礼一眼后,转身就回了客舱。
待到两人重新躺回了床上,沈莺一把将棉被蒙在了脸上,似是全然没了精气神。
忍冬叹了口气,抬手揉了揉沈莺的脑袋,宽慰道:“姑娘从前做事,可没这般心急过。可是……可是又想起了那人?”
沈莺缩在被子里,不出声。
忍冬自知劝也没用,也就岔开了话头,又道:“那位大人怕是个不好相与的,姑娘还是莫要与他斗气了。”
听到这话,沈莺将被子往下一扯,露出了一张娇俏的脸来,全然没了刚才泪盈汪汪的神色,她鼓着两颊,气呼呼道:“堂堂大理寺少卿,谁知竟是这般刻薄!且等着吧,还不知是谁蠢笨呢!”
魏家这门“娃娃亲”,沈莺并不觉得是桩美事,只怕其中另有算计,她自当要另寻几条出路来。
世上男子本就薄情,她既受了教训,便决意不会重蹈覆辙了。
此番入京,她亦要为自己搏一搏前程,总归都要试上一试。
否则,她才不愿认命。
忍冬知晓自家姑娘一向心气高,又被那负心汉蒙骗了一场,心底憋着一口气。但方才那位一瞧就是不好惹的主,忍冬将被角掖好,回道:“是是是,我家姑娘最聪慧了。快睡吧。”
沈莺打了个哈气,翻身睡了过去。
船尾处,魏晋礼将那一壶清酒倒入了湖中,此番南下之行,他失了一位好友,今夜是他的头七。科举舞弊一案,牵扯甚广,虽抓了几个无足轻重的考生,但为避免打草惊声,他未曾将那条线全部扯起,而是留一条引子,等蛇出洞。
他只怕朝堂之中,已有人收到了风声,乱了这局棋。
此事,他须得回京后,细细筹谋。
可等他回舱入榻,脑中却偏偏想不得正事,那股酥软的触感藏于心间,萦萦不绝。
待到他好不容易合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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