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郎等不同身份,提前潜入月港,分散在“望海楼”周围,建立观察点和应急通道。技术小组将在镇外设立移动监控站,尝试对可能出现的无线电通讯进行捕捉和定位。一艘经过伪装的渔政巡逻艇将在附近海域游弋,作为最后的接应和威慑力量。
谢文渊则需要进行更彻底的“角色沉浸”。他 在心中推演了无数遍作为一个心怀抱负却郁郁不得志、在现实压力和对“光明”的向往中挣扎前军官的言行举止、心理状态。他准备了关于“远亲”的完整背景故事,甚至记住了月港当地的一些风俗和可能的熟人关系网,以应对盘查。
出发前夜,林婉茹的信如期而至。信中未有过多缠绵,只写道:“知你行于暗夜,心向黎明。万望谨慎,盼君早归。家中一切安好,勿念。”寥寥数语,却蕴含着最深切的懂得与支持。谢文渊将信仔细收好,与徽墨和《宣言》放在一起。这些,是他穿越黑暗的精神铠甲。
次日,谢文渊拎着简单的行李,登上了前往月港的长途汽车。车子在颠簸的沿海公路上行驶,窗外是蔚蓝的大海和嶙峋的礁石,景色壮阔,却无人有心欣赏。他能感觉到,至少有两道来自行动组成员的目光,在不同位置关注着他。
抵达月港时,已是傍晚。小镇笼罩在湿漉漉的海雾中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和柴油味。低矮的房屋沿着蜿蜒的海岸线蔓延,码头停泊着密密麻麻的渔船,灯火零星,人影稀疏,透着一股荒凉而封闭的气息。“望海楼”是一家三层高的旧式旅社,墙面斑驳,招牌歪斜,看起来生意萧条。
谢文渊办理入住,被安排在二楼一间面朝小巷的房间。他按照指令,没有过多打听,只是安静地待在房间里,仿佛一个真正来探亲访友、等待消息的普通旅客。但他敏锐地感觉到,从踏入旅社的那一刻起,自己就处于某种无形的监视之下。柜台后那个总是耷拉着眼皮的老板,走廊里偶尔擦身而过的沉默房客,似乎都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。
第一天在平静中过去,没有任何接触。谢文渊耐心等待着,他知道,这是对方在消耗他的耐心,观察他的反应。
第二天下午,一个意想不到的接触发生了。一个穿着邋遢、满身酒气的渔夫模样的中年男人,摇摇晃晃地敲开了他的房门,口齿不清地嚷嚷着找“王老五”,说欠了他的赌债。谢文渊心中警铃大作,这显然是一次拙劣的、但极具试探性的闯入。他稳住心神,表现出适当的恼怒和困惑,坚称对方找错了人,并试图将其推出门外。在推搡过程中,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极其有力且迅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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