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给蔡夫人添火的机会。
蔡夫人指尖僵了僵,又很快掩过去。
蔡夫人叹了口气:“说起来,方才我听侍女闲聊,说江陵那边传来消息,长公子近来又收了不少江东降卒,连庞家都把嫡子送到他帐下当参军了……”
刘表捏着绢帛的手紧了紧,没接话。
蔡夫人见状,又往深了说:“夫君,不是妾多嘴,长公子毕竟是您的儿子,可他如今手握万兵,坐镇江陵,连郡里的大族都围着他转,这要是……要是哪天他听了旁人撺掇,忘了您的养育之恩,可怎么好?”
蔡夫人刻意放低声音,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“反观琮儿,日日在府里替您抄经祈福,连出门都不敢走远,这般孝顺温顺,才是能替您守住荆州的人啊。”
这话刚落,刘表目光沉沉地看向蔡夫人。
方才韩嵩的话还在耳边——“若属意二公子,需防世家与外戚联手”,此刻蔡夫人的话,句句都往“刘琦不可信”上引,句句都护着刘琮,倒像是把“蔡家要捧刘琮掌权”的心思,明晃晃摆在了他面前。
刘表咳了两声,语气沉下来:“你这话,是德硅教你的?”
蔡夫人心里一慌,强装镇定:“夫君说的哪里话?”
“妾身只是瞧着您日日为荆州事发愁,替您担忧罢了,哪用旁人教?”
“担忧?”
刘表冷笑一声,枯瘦的手指点了点榻前的地面,“你担忧的是我,还是你蔡家?”
“担忧的是荆州,还是你那蔡家的前程?”
刘表这话像一盆冷水,浇得蔡夫人脸色瞬间发白。
蔡夫人忙起身屈膝,声音带了点颤:“夫君误会了!”
“妾……妾身只是一心为荆州着想!”
“为荆州着想?”
刘表闭了闭眼,想起方才韩嵩说的“隐谋”,想起楚武成王时外戚干政的旧事,只觉得一阵厌烦。
刘表猛地抬眼,眼神里没了半分往日的温吞,只剩雄主的警惕:“琦儿是我长子,有战功、有名分,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!”
“琮儿是我幼子,我自会护他,也轮不到你们蔡家来指手画脚!”
蔡夫人被他这话训得浑身发僵,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蔡夫人原以为刘表病中耳软好哄骗,却没想到自己的话不仅没吹动他,反倒戳破了那层“为夫为子”的伪装,引来了刘表的猜忌。
刘表挥了挥手,语气冷得像冰:“参汤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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