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读。
起初,看到蔡瑁满纸夸赞儿子,他还频频点头,觉得蔡瑁这回总算识大体,知道眼下荆州局势艰难,并没有与刘琦斗气争权而生事。
蔡瑁支持次子刘琮,刘表是一直都知道的,所以刘表才会心中夸赞了蔡瑁一句。
可当刘表越是往后读,越是觉得不对劲。
尤其是“兵力已逾万数”、“粮械尽掌”、“日后荆州事务多由公子做主”这些扎眼的词句跳入眼帘,刘表的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蔡瑁这信,字字句句都在夸刘琦,可组合在一起,怎么就那么像在他耳边敲锣打鼓地喊:“刘琦翅膀硬了,你这老父亲快管不住啦!”
而猜疑的种子一旦落入适合的土壤,尤其是权力者多病衰弱的内心,便会疯狂滋生。
刘表合上蔡瑁的信件无力地躺回榻上,手指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滑凉的锦被面,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,喃喃自语:
“琦儿是我亲生的儿子……可江陵,是荆州的江陵,是我的根基啊……琦儿如今手握过万兵马,坐拥坚城粮械,若……若真起了别的心思,我这把老骨头,病成这个样子,还怎么压得住琦儿吗?”
一时间一种深刻的无力感和猜忌感,像毒蛇一样缠住了刘表的心头。
心里七上八下,刘表再也躺不住了,立刻传召两位心腹入府议事。
一个是从事中郎韩嵩,此人是荆州名士,洞察世事,素来就是刘表智囊。
另一个是伊籍,与刘表同为山阳郡人,也是最早就跟随刘表的老人,十几年的交情,亦是刘表最为倚重的心腹。
他俩都知道刘表病重,这会儿叫议事,误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事,是以二人皆脸上带着急色步入州牧府。
二人匆匆赶到刘表内院里,只见刘表勉强靠在一个软枕上,面色灰败,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,而榻上放着刘琦与蔡瑁的信件。
二人一见,心中一惊,还以为刘表快不行了,唤他们来是交代遗言,让他们做辅政大臣呢。
二人心中感动之余,又夹杂着悲伤,于是二人语气中不免夹杂着点哽咽。
“明公.......”
不怪伊籍、韩嵩会如此,一来蒯越蒯良、蔡瑁等人此时皆不在襄阳,二来建安五年刘表已经五十多岁了年老体衰,又染了风寒,在汉末这样的医疗条件下,一命呜呼是很正常的事。
刘表见二人刚进门就红着眼圈,话没说两句先带了哽咽,先是愣了愣,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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