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渭早已是冷汗涔涔,后背的官服都湿了一片。
他看着似乎终于出了口闷气、脸色稍霁的肖尘,颤声问道:“侯、侯爷……您刚才所说‘八十’……是想要什么八十?”
肖尘摆了摆手,随意道:“哦,那是我故乡工匠干活时喊的一种号子,听着得劲。不用理会。”
“那……那现在怎么办?” 李渭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高太守和那个还在呻吟的同僚,以及唯一一个还勉强站着、但已抖如筛糠的官员,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肖尘冰冷的目光扫向那个唯一还站着的官员。
那人接触到肖尘的眼神,如同被猛虎盯上的兔子,“噗通”一声就跪了下去,连连磕头:“侯爷饶命!侯爷饶命!下官……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啊!”
肖尘嗤笑一声:“看到了吗?什么风骨,什么大义,都是装出来的。真到了要命的时候,比谁跪得都快。”
他随手指了一个衙役:“你!过去看看,那货死了没有?”
被点到的衙役吓得一哆嗦,连滚爬爬地过去,颤抖着伸出手指探了探高藤止的鼻息,又翻开眼皮看了看,然后哆哆嗦嗦地回禀:“禀、禀侯爷……还……还有气儿。只……只是口眼歪斜,怕是……怕是伤了脑子……”
肖尘闻言,转身对李渭道:“给皇帝写奏报。就说,南疆太守,借巡查之名,行索贿之实,贪赃枉法,对本侯口出狂言,肆意侮辱。本侯忍无可忍,稍加惩戒。奈何其人身体被酒色掏空,不堪一击,经本侯延请的神医竭力救治,虽保住了性命,但伤及颅脑,行为痴傻,神志不清,已不堪朝廷重任。”
李渭听得目瞪口呆,迟疑道:“这……侯爷,这……这么说,行吗?”
肖尘拉下脸来,瞥了他一眼:“这是给皇帝面子!按流程走!不然你想怎么写?就写‘逍遥侯肖尘看南疆太守高藤止不顺眼,拿棍子把他打傻了’?也行,我不介意。你觉得皇帝看了哪个会更‘高兴’点?”
李渭被他一瞪,冷汗又冒出来了,连忙躬身:“下官……下官明白了!就按侯爷吩咐的写!”
肖尘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,仿佛在传授什么人生至理:“记住这个教训。今天这事儿,说到底,是你害了他们。”
“啊?” 李渭彻底懵了。
“你想想,”肖尘一本正经地分析,“你要是早点硬气起来,把他们直接轰走,他们不就能全须全影、太太平平地回家了吗?何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?一个傻了,一个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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