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都分不清楚那些是人。
三人跪坐之后,宁月支支吾吾问不出什么话来,干脆低头装死,烟令颐倒是神色自如,命人取来边境布防图,展开来,细细询问齐王。
季横戈最开始没有把烟令颐的话当回事儿。
他今日过来,也不过是随意找一个理由来试一试文康帝罢了,现在不过是顺着之前的谎言走下来而已,但当烟令颐真的展开地图,跪坐在案后,于他面前向他讨教时,他才惊觉不对。
烟令颐问的每一个问题,都是大晋与北沼之间的难点,甚至每一个问题他都深思熟虑过。
季横戈抬眸,惊异的将烟令颐扫了一圈。
他想不出,烟令颐竟然有这般见识。
他们俩在某种情况上很相似。
烟家武将世家,烟令颐自小习武,因受困女子之身没有上战场,但兵法学过很多,上辈子文康帝贪图享乐后,烟令颐则开始处理朝政,她借着文康帝的目光学过很多东西,借着上辈子在朝政上的钻研和对一些事情的预知,她能跟季横戈讨论的有来有回。
说到最后,烟令颐盯着地图上的北沼国道:“北沼国易守难攻,地理占优,几次侵犯我国领土,是因为他们不生耕种,不善织食,他们也不想继续茹毛饮血,他们国民虽是蛮夷,但他们却有很多灵药宝物,我常想,若是能与北沼国通商路,与双方而言都是好事。”
季横戈微微一顿,抬眸去看烟令颐。
坐在他对面的姑娘年岁不过桃李,面若圆盘,眸若凤眼,虽算不得倾城倾国,但周身端正,自有一股浩然气,似是一朵莲,不争不抢不媚不娇,就那么端端正正大大方方的开着,扎根在淤泥里面也无所谓,用不着别人操心她,她自己依旧能开。
貌丰盈以庄姝兮,苞温润之玉颜。
察觉到他的目光,烟令颐抬眸,对他微微一笑。
这笑容不知为何刺了一下他的眼眸,他偏开过目光,沉吟着道:“两国积恨已久,若是这般和谈,要堕了我大晋威名,岂为亡国之君?”
“国之威名,岂有黎民百姓更重要?”烟令颐反驳道:“若为了一些虚名而咬着牙交付出万条性命,才是亡国之君。”
这些话落到季横戈的心口,让季横戈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儿,他恍惚了一瞬,想抬眸看她,但又怕再被刺一下,干脆垂着眸道:“此事凶险,两国边境民众积怨已久,总有些人将私仇建立在国众之前,大晋国力未丰,不可轻试。”
季横戈嘴上这般说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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