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印象,我听闻有人暴病赶去牢房,梁晶已经把人抬出来,我说要诊视,梁晶说人已经死了,不必诊视。”
“但我那时候职责所在,还是要留下尸体检查,梁晶不许,我说即便不能尸检,也该掀开布让我看一眼。”
“我掀开白布,见那少女眼皮有细微蠕动,断定她没死,梁晶说,没死也没关系,今日是她处斩日期,反正也要杀。”
他看向方许:“当日我从宫里刚刚出来,因为还有要紧事,所以也没能阻拦,梁晶把人带走了。”
方许微微颔首:“多谢卫先生,先生当日在宫里的事一会儿再说。”
他走到诸葛有期面前:“现在证明的,和你说的是不是能对上?”
诸葛有期:“我认罪,那少女确实被我所杀,炼制成丹。”
场间又是一片惊呼。
方许:“迷惑梁晶,杀卫先生,也是你所为?”
诸葛有期:“是。”
此时屏风后边都传来一声低低怒斥:“可耻!该死!”
在场朝臣都听见了,于是纷纷怒斥:“可耻!该死!”
方许道:“不急,还有。”
他拿起第三本册子:“这是军驿的记录,寻常驿站,不会有保存十年之久的记录,但军驿不同。”
他打开册子:“我昨日以轮狱司办案名义,调取了大势城军驿的记录,至盛二十三年二月初三,孙春园用军驿给琢郡送去一封信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,若有什么紧急事,或许有人会用军驿而不用官驿,军驿保管记录完整齐全,这一点做的极好。”
他让人把孙春园叫上来。
“二月初三,你用军驿送急信到琢郡给你兄长孙春庭,不久之后,琢郡就出了一起十恶不赦的大案!”
“这个案子被涿郡知府死死扣在维安县百姓头上,以至于维安县百姓九年多来都备受屈辱!”
“时间久了,连维安县人自己都怀疑,这案子,是不是真的就出在维安?被骂了九年多的维安百姓,始终抬不起头!”
“此后不久,孙春庭改名崔昭正,进了琢郡衙门,当年就做上了捕头。”
“崔昭正,也就是孙春庭还供认,九年多来,他每年向殊都供奉四颗灵胎丹!”
方许看向诸葛有期:“你说,你弟子孙春园只是为了保你,他什么都不知道却想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,这又如何解释?”
诸葛有期此时已经没了从容,脸色也变得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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