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带爬地站起身时,虞瑾明还是给承影递了个眼神。
他是个极度谨慎的人。
若不是江小月让他想到了幼弟,念及对方也是个孩子,他不会这般轻易放人。
江小月活动了下接好的手腕,挣扎着捡起地上的镰刀和矿石,对方才说的话从一而终。
她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污,踉踉跄跄地冲进了黑暗山林。
翌日中午,承影才回来复命:
“世子,那小丫头确实机灵,可能怕遇上官兵,她没有下山去平岭村,反倒往另一边山头去了。
一路上,她都是找山上的野草野果充饥,属下摘来看过,她选的种类虽然难吃,但都是无毒的,看来是常吃这些。”
只有农户的孩子,才懂这些。
承影跟踪了一夜,直到上午确认江小月无异状才离开。
提及对方这一路,脚步踉跄也没有舍弃那矿石,承影忍不住感慨:“世子,我都想收她为徒了。”
如此机敏、坚韧,骨子里还透着股倔强,而且她也是个孤儿。
可惜,以世子的身份,绝无可能收留一个庆国人。
此时,身处杨婆婆家中的葛先生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这倒霉孩子,也太不听话了!竟敢独自上山。
他知道对方着急,但也不能这样。
偏偏此刻崇吾山已被官府团团围住,谁都不能上山。
更让他焦虑的是,听闻有受害者在矿洞里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被凶手掳走。
在向阳村的日子多好过啊!何苦来遭这份罪!
葛先生刚在门口站了半天,此刻又忍不住再次踱步出门。
远远地,他看见白氏祠堂门口,一身孝服的骆氏正领着一众族中小辈肃立。
今天是初五,本是白勇下葬的日子,但因为崇吾山矿洞命案,白勇那本已封棺的尸体被官府拦下抬出。
官府在路边临时搭了个棚子,直接刨尸,尸臭随风飘来,如同巨石压在骆氏心头。
她并未对官差吐露实情,只称丈夫是意外身亡。
仵作的验尸结果,也证明了江小月他们之前的推测。
从颈部剖开检查气管和脏腑,发现喉中有沙土与呕吐物,脏腑气肿,体内有出血点。
按照仵作推测的死亡过程,白建成返回探鼻息时,白勇确实未死,只是休克。
这些情况,骆氏并未告诉官差,加之现场已经被踩踏的不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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