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肩负重任的柳如丝,林闲心中记挂起苏元。
他带上几盒新鲜出炉、包装精美的“元启清口胶”,乘舟前往苏元在江宁的临时居所“听雪小筑”,不料却扑了个空。
侍女告知,苏大家今日受邀去了秦淮河上最负盛名的画舫“锦绣舫”,参加一场由本地名流举办的文人雅集。
林闲闻言,便让舟子转向,直往“锦绣舫”而去。
画舫之上,灯火通明。
丝竹管弦之声悠扬,才子佳人云集,衣香鬓影,好不风雅。
苏元一袭月白裙裳,坐于主位之侧,纤指轻拨琴弦,清越的琴音流淌而出,宛如空山新雨,沁人心脾。
她那清冷脱俗的气质,在喧嚣的画舫中犹如一朵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,引得在场文人墨客频频侧目,眼中满是欣赏与倾慕。
然而这和谐的风雅之中,却混入了一股刺鼻的浊流。
只见一位身着锦缎华服、腰缠玉带、手持一柄泥金折扇的年轻公子,正满面红光,眼神飘忽,显然是几杯黄汤下肚,原形毕露。
此人乃是京城某勋贵之家的嫡子,名叫赵蟠,凭借家世在江宁做个闲散官素来附庸风雅,实则胸无点墨。
他见苏元貌美琴艺超群,便借着酒意摇摇晃晃地凑上前去,想要卖弄一番,博取佳人青睐。
他“唰”地一声甩开折扇,故意提高嗓门,对着正在抚琴的苏元,用一种抑扬顿挫却无比油腻的腔调吟诵道:
“妙啊!苏大家此曲,真乃‘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能得几回闻’啊!”
他摇头晃脑,目光却肆无忌惮地在苏元脸上、身上打转:“依在下看,苏大家便是那沉鱼落雁之容,闭月羞花之貌!今日能与苏大家同船共饮,真乃赵某三生有幸,祖上积德啊!哈哈哈!”
赵蟠满口皆是陈词滥调,俗不可耐,还自以为风流倜傥。
周围几位真正的文士闻言,不禁微微蹙眉面露鄙夷。
但碍于赵蟠的家世,大多敢怒不敢言,只能暗自摇头。
苏元琴音未乱,但眉头已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,心中厌烦至极,却碍于礼节和场合,只能微微颔首不予理会,希望他能知难而退。
赵蟠见苏元反应冷淡,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,酒意上头,竟得寸进尺又往前凑了近两步,几乎要碰到琴案,他嬉皮笑脸地道:“苏大家,何必如此冷淡?小生对您可是仰慕已久,魂牵梦萦啊!今日得见仙颜,更是……呃,那个一见钟情,难以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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