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只会先把你染得漆黑……把你变得面目全非……最后……连自己都认不得自己了……我手上……
也沾了洗不干净的东西……见了太多不该见的事……心……也慢慢冷了,硬了……怕了……”
“最后……只能逃……像条真正的丧家之犬……隐姓埋名……躲到了这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小山村里……一躲……
就是几十年……我以为我把过去都彻底埋了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却又猛地提起一口气,目光灼灼地盯住王玄:
“王玄小子!你记好了!听清楚了!”
老人枯瘦的手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紧紧攥着王玄。
“屋子外头……那棵老槐树下……往下挖……三尺!我埋了一个铁盒子……里面……有一些东西……
是我当年的本事……或许……或许对你有点用……”
“看看……看看你还能不能练……上面的东西……我也……多年没碰了……生疏了……不知道还记的对不对……”
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,有希冀,有担忧,更有深深的悔意。
“别怪老爹……没早点教你……不是藏私……是……不敢啊……”
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胸膛如同破锣般起伏,每一次喘息都像是耗尽最后的生命烛火。
“一入江湖深似海……从此天涯是路人……有时候……不是你想退……
就能退的……身不由己……命……更不由己!那是一条……血与火的路……一步踏错……就是万丈深渊……”
“平平安安……当个普通人……也好……也好啊……”
最后几个字,几乎轻不可闻,化作一声悠长而疲惫的叹息。王老爹眼中那最后一点光芒,如同风中残烛,猛地闪烁了几下,终于彻底熄灭了。
他那紧紧握着王玄的手,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,缓缓地、不可避免地松脱开来,软软地垂落床边。
他那双望着房梁的浑浊眼睛,也慢慢地、永远地合上了。
脸上那痛苦与不甘的褶皱,似乎在这一刻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抚平,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安宁。
屋外,夕阳终于彻底沉入了远山之下,最后一丝余晖敛尽,夜幕如同巨大的墨色幔帐。
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山村,笼罩了这间突然失去最后温度的茅屋。
王玄僵在原地,一动不动,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。
手掌上,那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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