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扔花生米。对面坐着的,正是朝阳沟出了名的赖皮王二麻子。
两人正喝得满面红光,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王二麻子手一抖,酒杯里的白酒洒了满裆。
“谁啊!哪个不长眼的……”刘大脑袋把酒杯往桌上一顿,眯着醉眼就要骂娘。
一道黑铁塔般的身影遮住了门口的光线。
彪子根本没废话,一步跨上炕沿,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,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刘大脑袋那张油光锃亮的脸上。
“啪!”
这一声脆响,在狭窄的屋子里回荡。
刘大脑袋连哼都没哼一声,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,在炕上转了半圈,一头栽进了那盘油炸花生米里。红皮和油渣糊了他一脸,鲜血顺着嘴角瞬间涌了出来。
王二麻子看清来人,魂都飞了。他甚至没敢看一眼地上的刘大脑袋,手脚并用地爬向后窗户,动作利索得像只耗子。
“二牛哥。”李山河站在门口,甚至还有闲心拍了拍裤腿上的灰。
“咔嚓!”
后窗户发出一声碎裂的响动。
李二牛早已绕到房后,手里的铁锹猛地剁在窗框上,锹刃入木三分,距离王二麻子的鼻尖不到一寸。
铁锹刃上带着寒光,映出王二麻子惨白的脸。
“你跑?你再跑一步试试?”李二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王二麻子双腿一软,直接瘫坐在炕上,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裤管流下,骚味瞬间盖过了酒味。
李山河这才慢悠悠地走进屋。
他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,走到炕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正捂着脸、发出杀猪般嚎叫的刘大脑袋。
“刘大夫,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。”
李山河随手拿起桌上的半瓶白酒,对着光晃了晃,液体浑浊,那是最低劣的勾兑酒。
刘大脑袋半边脸迅速肿起,高得像个发面馒头,一只眼睛已经被挤成了一条缝。他惊恐地向后缩着身子,嘴里含糊不清:“二、二河……这是干啥?咱有话好说……”
“好说?”
李山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那笑容让刘大脑袋浑身汗毛炸立。
“我那鹿场里的种鹿,今儿早上吃了顿好的,里面加了不少好料。刘大夫是行家,以前在公社也是把好手,你给算算,吃了苦杏仁粉的鹿,这会儿是不是该去见阎王了?”
刘大脑袋身子猛地一僵,眼神疯狂躲闪:“啥……啥苦杏仁?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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