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步,看着脚下的土坷垃。
“现在摊子铺开了。香江那边,二楞子守着制衣厂和安保公司,那是我的钱袋子;刚子带着人看场子,那是我的刀把子。但这俩人,尤其是二楞子,脑子不够活泛,守成有余,进取不足。”
“大毛那边,安德烈就是个喂不饱的狼,咱们得时刻防着他反咬一口。三驴子虽然机灵,跑跑腿还行,真要是遇到大事,他那腰杆子还是软。”
“至于范老五……”提到这个名字,李山河忍不住笑了,“那货在缅甸那边倒是混得风生水起,但他那个性格,太随遇而安,指望他给我开疆拓土,那是做梦。”
李山河转过身,看着两位长辈。
“我现在,就像是个光杆司令。手里有金山银山,但没人替我搬。我想往大了做,想跨国搞实业,想在南方建厂,想把大毛那边的重工业全给掏空了。这哪样不需要人?而且得是那种知根知底、就算有人拿枪指着脑袋也不会出卖我的自己人。”
“外人我不信。那些所谓的人才,给钱就能来,给钱也能走。只有这乡党,这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发小,这有着血缘亲戚关系的自家人,那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。”
李山河这番话,说得推心置腹。
这也是他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。
什么看孩子、什么种地,那都是捎带脚的。
他真正的目的,是要在这片黑土地上,筛选出第一批真正的核心班底。
要把这朝阳沟,变成他的黄埔军校。
李宝财听完,沉默了良久。
他重新点了一袋烟,吧嗒吧嗒地抽着。
烟雾缭绕中,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,也有一丝担忧。
“二河啊,你这想法是好的。但这人,不好挑啊。”老爷子磕了磕烟袋锅,“这村里大多是些眼皮子浅的,看见俩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。你要是想挑那种能当大梁的,那是大海捞针。”
“所以得练啊。”李山河笑了,“不练怎么知道是不是那块料?就算是一块废铁,扔进炉子里炼一炼,没准也能打出一颗钉子来。”
“那你心里有人选了?”李卫东忍不住问道。
李山河脑海里闪过几张面孔。
那个为了给老娘治病能把尊严都不要的李二牛;
那个虽然还在上学但眼神里透着股子倔劲的小舅子吴有全;
还有那个鬼精鬼精、一看就是做生意好苗子的张跃进。
“有几个。”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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