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河现在的买卖做得太大,甚至都做到国外去了。这买卖越大,风也就越大。要是脚底下没个踩实诚的地方,一阵大风过来,连根拔起那是分分钟的事儿。”
老爷子转过身,看着远处那一片片低矮的农房,那烟囱里正冒着早饭的炊烟。
“二河这是想把咱这朝阳沟,甚至这横道河子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,都绑在他的战车上。你想想,要是以后家家户户都养鹿,这鹿要是卖不出去,全家就得喝西北风。而能收这鹿的,只有二河一个人。那时候,二河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,是活财神。”
“这人的命要是都攥在一个人手里,那这人,还是自己的人吗?”
李卫东听得脑瓜皮子发麻。
他看着平日里那个嘻嘻哈哈的二儿子,突然觉得有点陌生
“那时候,谁要是敢动二河一下,都不用二河自己动手。这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就能把那人给撕了。这就叫民心,这就叫势。”
老爷子说完,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山河一眼,“大孙子,爷说得对不对?”
李山河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土,冲着老爷子竖了个大拇指。
“爷,您老要是生在乱世,那高低得是个军师。”
李山河也不藏着掖着了,实话实说,
“您说得对,我是要这层保护伞。这外头的世界,那是真吃人啊。我有钱,我有枪,但这还不够。我得有这几千口子人给我托底。真要是哪天我在外头栽了跟头,只要回到这朝阳沟,我就能东山再起。只要这帮乡亲们还指着我吃饭,这里就是我的铁桶江山。”
李卫东张大了嘴巴,半天没合上。
他一直以为儿子就是个能折腾的倒爷,没想到这小子心里装着这么大的棋局。这哪里是种地,这分明是在种人啊。
“可是二河,这能行吗?”李卫东有点担忧,“这人心隔肚皮,这帮人能听你的?”
“有奶便是娘,这是千古不变的理儿。”
李山河冷笑一声,那笑容里透着股子狠劲,“爹,你信不信,我现在只要喊一声,谁家养鹿我给提供种苗,而且签合同保底收购,那些人能把咱家门槛踩破了。谁跟钱过不去?谁不想给儿子娶媳妇盖大瓦房?”
“而且,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。”李山河收敛了笑容,眼神变得有些凝重。
“啥原因?”
“我缺人。”李山河叹了口气,“是真的缺人。缺那种能让我把后背交给他的人。”
他在田埂上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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