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,您怎么哭了?”
小清寒被父亲抱得有些喘不过气,小小的身子微微挣扎了一下,伸出肉乎乎的小手,轻轻拍着牧老爹的后背。
他不懂父亲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,只觉得父亲的怀抱又紧又暖,那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肩头,烫得他心里也跟着酸酸的。
“别难过啦爹,”他仰着小脸,用袖子轻轻擦了擦牧老爹的脸颊,声音软软糯糯的,带着孩童的纯真。
“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?”
“您是不是做噩梦啦?”
“那都是假的呀。”
他顿了顿,“而且我还很小呢,哪来的爱人呀?爹您真傻。”
“对,对……”
牧老爹吸了吸鼻子,用力点头,哽咽着说。
“我真傻,真是个傻子……”
他松开一些,捧着孩子的小脸,仔细地看着,看着他完好无损的眼睛,看着他脸上甜甜的笑容,看着他鼻尖上还没擦掉的木屑,心中的痛楚渐渐被无尽的慈爱取代。
他轻轻擦去孩子脸上的木屑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清寒,你蹲在这儿,在做什么呢?”
“我在刻剑呀!”
小清寒立刻眼睛一亮,拉着牧老爹的手,跑到门槛边,拿起那块桃木递给她。
“爹您看,这剑我刻了好久呢,您看是不是很好看?”
牧老爹颤抖着接过桃木剑。
那只是一把小小的木剑,边缘被打磨得还算光滑,剑身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,显然是孩子尽力模仿的剑饰。
甚至还有几处刻得太深,留下了浅浅的裂痕。
可看着这把简陋的木剑,牧老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。
好像也是这样一把木剑,小时候的清寒视若珍宝,却被他不小心摔在地上,断成了两截。
那时候孩子没有哭,只是红着眼眶,默默地捡起断剑,蹲在角落里,静静地看了好久。
心脏又是一阵抽痛,牧老爹轻轻抚摸着木剑上那些稚嫩的刻痕,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。
他抬起头,看着眼前仰着小脸、满眼期待的孩子,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慈爱与愧疚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却无比坚定。
“好看,真好看。”
他顿了顿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我们家清寒最厉害了,刻的剑比爹小时候刻的好看一百倍。”
“真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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