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唬到的小混子,也三三两两从巷子里重新出来。
原本卑躬屈膝的老乞丐,还笑着熟稔地给同志递上一根烟。
对方也伸手接过,还点着跟他们站在一起,在那用夹着烟的手,指了指秦珍珍离开的方向,“这就是秦厂长的女儿?秦厂长挺聪明一人,怎么生出来个蠢货?”
听到这话,小混子们发出闷笑,可不就是个脑子有坑的蠢货,又蠢又毒,也是罕见。
“要不是看在他爹每年给的那些钱的份上,我们还搭理她?”
被叫做威哥的那人现在真是精力耗尽,烟瘾越来越大,没办法,现在他对这蠢货的耐心越发有限,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都已经算不错了。
陈威走上前,接过他们递来的烟,抽着烟盯着秦珍珍还有被她抱走的小孩身影,听着身边的下属问,“威哥,我们到底还要跟着秦厂长做多久?”
陈威深吸一口烟,烟零星的亮光在这幽黑的小巷显得格外显眼,才抽一半的烟被碾在墙上,随手丢落,这一根差不多就一块钱的烟,被浪费了大半。
这半口烟,放在以前,说不准就是他们一家人半个月的伙食,抠抠搜搜的连温饱都难,穷,穷得都叫他怕了。
当初第一次被迫干拐卖的事,是怕被杀了,是为了活命,但是之后,陈威也清楚,自己就是回不去了,就是过惯了这随便干一票就拿几百上千的活。
他回不去咯,早就回不去咯。
从一开始想要餐餐吃饱,到后来想要餐餐吃好,再到欲念一点点被喂养大,大到再次杀人拐人的时候,都面不改色,习以为常。
陈威这人对身边人都很大方,义气,谨慎,年轻的时候什么事都干了。
现在老了,孩子也逐渐大了,父母也干不动活了,陈威也感觉自己赚够了,赚的这些钱下辈子都够他花了,他不想再干下去。
主要原因还是,陈威发现如果再不退身,再不和秦厂长扯开关系,说不准就来不及了。
现在上头动作不小,正缺一个口子拿他们下手,这开口必然不能破开。
“趁着这次秦珍珍过来,我们借题发挥,和秦厂长划分界限,干完这最后一票,就收手。”
底下其他人听到这话神色各异,有想要收手的,也有不甘心就这样结束的,这来钱多快啊,哪能就这样结束。
陈威说这些话的时候,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,清楚地记下他们每个人的反应,不过只是非常漫不经心的一眼,他很快又收回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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