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吗?”
严阁老喃喃道:“可眼下已经是几百年也难得一见的最好机会了,皇帝跟我们站一起,有大义,摄政王的利刃悬在所有人头上,能防止他们狗急跳墙,还有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圣人……
局势够好了。”
“圣人……”
严世明喃喃一声,叹气道:“父亲让我等入儒道,其实是明白武者一途,我们不能争,也争不过,只能借着儒圣出世,走一走这条路子。
可儒道精要实在是……”
“学不进去,也得学,学的痴也好,学的愚也罢,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。”
严阁老眯眼道:“接下来,你带所有人回老家,闭门不出,带全族人潜心儒道,京都只给老夫留一两个仆人就是。”
“啊?”
严世明惶恐道:“父亲,陛下欲动,您则必为先头卒,他们不敢动摄政王,可未必不敢动您啊,有我们在,好歹……好歹……”
好歹个半晌,依旧没有个所以然。
显然他也知道,自己留在这,并无大用。
“回去吧,离京都远一些,离这些繁杂之事远一些,说不定能在儒道有所精进。”
严阁老意味阑珊道:“若我严家有一位三境修士在,何至于如此?去吧,真有个万一,陛下会记得我严家的。”
严世明扑通一声跪下来,泣泪不止,“怎就成了这般地步,陛下生死不明之时,是父亲鼎力相助摄政王,是父亲不顾满朝哗然啊!怎么现如今,陛下醒了,父亲却走到了这地步……”
“痴儿!”
严阁老怒斥一声,“为父只是一凡躯,至今已然七十有五,能走到如今这一步,为大盛首辅,早该满足了。
若非为严家计,为父何至于此?若此时告老还乡,有你刚刚所讲之事在,陛下能不允吗?
可我既然不退,那就是甘为其用,我严家也势必能受皇帝优待,从而摆脱凡俗之家的身份。
这是我与皇帝不明言的默契。
你为家中长子,这一点务必清楚,就算儒道进步不得,皇帝也不会亏待我严家,要不然皇帝还想用谁?懂吗?”
严世明伏地泣泪道:“儿子不羡那些超俗之家,只求家宅和睦,父亲安享晚年……”
“痴儿!”
严阁老再次开口,这次确实长叹一声,“多少年了,若非摄政王,天下凡俗比之泥沙有何区别?那日群魔乱盛,你忘了吗?老夫一生所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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