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陈行来到京兆府大门前。
没有跟往常一样进门,而是径直做到府门前的石阶上,望着街面,托腮不语。
好多人来询问,他都说没事,让他们忙自己的事去。
就连周富贵都让打发了。
谁也摸不准这位堂官今个又在抽哪门子的疯。
但并没有让他等太久,约莫两刻钟后,就有人捧着令牌过来。
不是昨夜那个粮店掌柜,而是京兆府司录参军的手下。
陈行上下随意抛着令牌,笑眯眯道:“本官令牌,怎么在你手上?”
这人点头哈腰,堆笑道:“回大人的话,今个一大早,外城来报,有人捡到了大人的令牌。”
“哦,捡到的。”
陈行点点头,“谁捡到的,带过来见一见啊,本官也好赏赐一二。”
这人傻笑回复,“就是一个寻常百姓,咱们的人已经给了几两银子打发了,这时候再去找恐怕有些难了。
大人,毕竟是您贴身之物,丢了传出去不好听啊……”
“倒还挺为本官着想。”
不咸不淡的点点头,随意扭过头去看,只见身后衙门里来来去去看似忙碌的官吏接触到他视线的一刹那,迅速别过头。
有俩人还撞了上去。
就差没把做贼心虚刻在脸上。
“你怎么知道,这令牌是本官丢的?四品擒龙武者能丢东西不稀奇,可本官随身有储物袋,若非本官取出来,如何能丢?就是丢,也该是整个储物袋都丢了才对。”
陈行看着这人,歪了歪头,“这令牌,是本官给的。许是今日有人拿令牌来,想见本官,可尔等因为一些顾忌,不想让他来,又询问对方令牌来历,对方答不上来,你们便猜测是本官丢了,碰巧被这人捡到。
你叫什么?”
这人听到前半句,就已然大汗淋漓,后半句听完,更是惊恐万分,面露哀求之色,“下官是司录参军手下一名……”
“我问你叫什么。”
“下官……崔德。”
“崔德,半刻之内,本官要是见不到拿着令牌来京兆府的百姓,我就要借你人头一用了。”
陈行轻轻一叹,“本官不管你是为了庇护同僚,还是你们串联起来欺上瞒下,更不管你是不是谁推出来试探的棋子,半刻之内,你的生死就在那人身上了……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时间不多了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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