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师已经两日未进米水了!”管家庞福忧心忡忡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“三小姐也昏睡好几日了,水米难进,这可如何是好呀?”贴身丫鬟青蓝端着一碗早已凉透的药汤,急得眼圈通红。
庞府上下,往日的富贵荣华荡然无存,只剩下一片愁云惨淡。丫鬟仆妇们往来穿梭,脚步匆匆,脸上却都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。
太师与庞飞燕,皆因二女儿庞惜燕及崔明冲之事悲痛欲绝,双双病倒。
深夜,太师的卧房内,烛影摇曳,映照着老人苍老而痛苦的面容。“惜燕,我的惜燕啊……你这又是何苦……”太师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锦被,指节泛白,每一声呼唤都如同泣血,老泪纵横,夜不能寐。
东边的院落里,庞飞燕斜倚在榻上,手中紧紧攥着一方绣帕,那是二姐惜燕亲手为她绣的。
“二姐……二姐……你怎么能丢下我和爹爹……”她一遍遍低唤,泪水早已湿透了枕巾,连日来的悲伤与绝望几乎将她吞噬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一阵寒风从窗隙钻入,庞飞燕猛地咳嗽起来,脸色愈发苍白。
“小姐,风大,小心身子。”丫鬟白薇连忙上前,将一件厚实的披风轻轻搭在她肩上,柔声劝道。
“小姐,该喝药了。”青蓝端着刚温好的汤药,小心翼翼地递到飞燕唇边。
太医每日都来太师府诊脉,开方抓药,日子就在这苦涩的药味和压抑的悲伤中悄然流逝。
一月时光倏忽而过。飞燕的身子总算是渐渐好了些,可往日那娇俏灵动、顾盼生辉的模样却已是荡然无存,只余下一脸的形容憔悴与挥之不去的哀伤。
“爹,”飞燕走到太师书房,声音带着初愈的沙哑,“女儿想离开京城,出去散散心。”
“离开?”太师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些,眼中满是不舍与惊惶,“飞燕,连你也要离开爹爹吗?”
““爹,女儿……女儿只是……””飞燕望着父亲斑白的鬓角和眼中的担忧,心中自是万般不舍,只是这京城的每一处景致,都能勾起她对姐姐姐夫的回忆,那悲伤如同潮水般日夜将她淹没,她快要支撑不住了。
太师看着女儿苍白如纸的面容,那眉宇间化不开的哀愁,心疼如绞。
他终究不忍女儿如此煎熬,长叹一声,眼中泛起泪光:
“罢了,罢了……你既心意已决,散散心也好,只是记得早点回家!”
“侍女和侍卫必须带上,寸步不离地护着你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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