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浓稠得化不开。两辆经过特殊改装的越野车,如同沉默的野兽,在缅北崎岖的山路上疾驰。车轮碾过碎石,发出单调而急促的声响,打破了山林深夜的寂静。
楼望和坐在第二辆车的后座,闭目养神。父亲楼和应坐在他身旁,眉头微蹙,手中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玉牌,那是楼家传承的信物之一。车内气氛凝重,除了引擎的低吼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,便只剩下几人略显沉重的呼吸。
前排副驾驶坐着的是楼家护卫队的队长,阿泰,一个皮肤黝黑、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汉子。他腰侧微微鼓起,显然带着家伙,目光不时扫过窗外飞速倒退的、影影绰绰的树影,如同警惕的猎犬。
“还有多久能到边境?”楼和应沉声问道。
开车的护卫看了眼导航,回答道:“老板,按现在的速度,天亮前应该能到。”
楼和应点了点头,没再说话,但紧绷的下颌线条显示他内心的不安并未缓解。沈清鸢的提醒言犹在耳,万玉堂的睚眦必报他更是深有体会。那块价值连城的玻璃种帝王绿,此刻正稳妥地安置在特制的保险箱里,放在第一辆由他最信任的几名护卫驾驶的车中。但这块石头,就像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蜜糖,足以吸引无数嗜血的狂蜂浪蝶。
楼望和看似平静,实则心神高度集中。“透玉瞳”虽未主动开启,但他远超常人的灵觉,却如同无形的雷达,扫描着周围的环境。山林间夜枭的啼叫,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,甚至远处隐约的溪流声,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,在他脑海中构建出一幅立体的行进图景。
忽然,他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风声里,夹杂了一丝极其微弱、不同于自然声响的异动。像是……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?又或者是……踩断枯枝的脆响,被刻意压制后残留的余音?
他睁开眼,看向窗外。月光被浓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,只能勉强照亮前方车辆尾灯划出的两道红色光轨,更远处便是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“阿泰叔。”楼望和的声音不高,却让车内所有人都精神一凛。
“少爷,怎么了?”阿泰立刻回头,手已经按在了腰侧。
“前面……大概五百米,右边山坡那片乱石后面,好像有点不对劲。”楼望和的目光锐利,透过车窗,仿佛能穿透那浓重的夜色,“太安静了,连虫鸣都没有。”
阿泰脸色一肃,他深知这位少爷自从公盘之后,似乎多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敏锐。他立刻拿起对讲机,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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