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。
沪上,这个只在周文瑾描述中和别人闲谈里听说过的花花世界,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展现在她眼前。喧嚣、忙碌、光怪陆离,与她熟悉的宁静水乡截然不同。
周文瑾就坐在她对面,穿着一身挺括的浅灰色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显得温文尔雅。他看着阿贝那双清澈眼眸中映出的都市光影,微笑着介绍:“阿贝姑娘,你看,那边就是外滩,很多洋行和大银行都在那里。前面快到站了,我们周家的绸缎庄在霞飞路上,离这里不远。”
他的语气温和,带着恰到好处的关照,既不让阿贝感到压力,也明确地展示着周家和她未来工作环境的“优越”。
阿贝收回目光,对周文瑾礼貌地笑了笑:“谢谢周少爷。”她的声音依旧带着一点水乡的软糯,却并不怯懦。
她摸了摸贴身藏好的那半块玉佩,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。来到沪上,是为了更好的生活,或许……也能离解开身世之谜更近一步。她并不知道,命运的齿轮已然咬合,她与那位血脉相连、却离散十年的姐妹,一个刚刚离开,一个恰好到来,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,完成了一次无声的擦肩。
而她们共同的宿敌,此刻正盘踞在城市的另一端。
赵公馆,书房内。
赵坤已年近五旬,身材发福,眼袋深重,但一双三角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,依旧透着当年的阴狠与算计。他听着手下人的汇报,脸色阴沉。
“齐家那小子,把莫家那对母女送走了?”他冷哼一声,手指敲着红木桌面,“动作倒是快。查到送去哪里了吗?”
“回老爷,齐啸云行事很小心,我们的人跟到火车站就跟丢了,只知道是南下的车次,具体目的地……还没查到。”手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。
“废物!”赵坤斥骂一声,却没有太多意外。齐啸云那小子,比他爹更难缠。
“那……那个渔家女呢?”他转而问道,这才是他目前更感兴趣的目标。
“已经到沪上了,是周家那个小子接去的,安排在霞飞路的绸缎庄后宅住下了。”
“周家?”赵坤眯起眼睛,“周继先那个老狐狸,怎么也掺和进来了?他知不知道这丫头的来历?”
“应该不知。据我们打听,是周文瑾那小子在乡下看中了这渔家女,觉得灵巧,带回铺子里帮忙的。”
赵坤脸上露出一丝狞笑:“不知最好。盯紧那个丫头,确认她身上是不是有那半块玉佩。记住,先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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