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若浅写封信,劳您派人送入宫,顺带接她回来。她若肯回,旁人见我们夫妻和顺,也能帮着平息这场风波。”
崔丞相沉沉叹气:“便接回来吧。陛下已然下旨,命你速将柳姐儿纳为妾室,纳妾之礼,本就该由她这个正头夫人操持。”
崔知许面露难色,本就不愿娶表妹:“父亲,我与表妹出了这事,若浅已然动气,再纳表妹入门,实在太对不住若浅。何况表妹这些年本就已经是我的人,原也不在意妾室这虚名。”
崔丞相狠狠瞪他:“事已至此,你们都做出这等丑事,难不成还能不纳她?”
崔知许猛地怔住。
陛下亲下的旨意,他断无拒绝的道理。
罢了,横竖夫人已知晓他与表妹之事,索性便纳了吧。
届时好好向夫人赔罪解释,再多送些珍稀首饰补偿便是。
“那便纳表妹进门,只是为免再惹夫人心伤,纳妾之事不必摆宴张扬了。”
崔丞相本就懒得理会后宅琐事,颔首道:“就依你。崔府内务不能交予姜氏手中,你母亲年岁大了,精力不济,待行过纳妾之礼,让柳姐儿跟着你母亲学管家理事。”
殊不知芙蓉阁早被裴煜布下人手,崔府的书信根本没有送到姜若浅手中。
崔府派来送信接人的下人,只被宫人一句“崔少夫人气急病倒,需安心静养”,便径直给打发了回去。
彼时,姜若浅斜倚锦枕,手执一柄蝶恋花素团扇,漫不经心地轻摇,扇尖拂过鬓边青丝,心绪却翻涌难平。
依裴煜之计,与崔知许和离之事必成,可她心头恨意难消。
只是和离,未免太便宜了崔家。
她要的,是崔氏满门倾覆,再无翻身之力。
在静思之时。
楼下忽传胭脂向裴煜请安的声音,姜若浅忙敛了心绪起身相迎。
玄色龙纹衣袂刚绕出雕花屏风,她便敛衽屈膝,柔声道:“臣妇参见陛下。”
裴煜快走两步上前,伸手将她稳稳扶起,凤眸含着几分暖意,细细端详她的容颜。
不过两日光景,竟已清减得下巴尖俏。
男人眸中笑意渐敛,蹙着眉头,扶着她重坐回榻上。
在他面前,姜若浅垂着头,声线细软:“臣妇知晓是陛下在帮臣妇,多谢陛下!”
裴煜凝着她,薄唇微抿,沉默片刻才开口:“朕不要你谢。”
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尖,指腹轻轻摩挲:“朕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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