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原始制度的鄙夷。
“按照我们大周的礼法,这种风俗习惯,那就是野蛮落后有悖常伦。但我觉得,这不是野蛮,是草原的生存法则。你们靠天吃饭,风沙、雪灾、狼群哪样都能要命,男人是打猎、夺取食物的主力,女人管着生育和放牧。”
“你们的风俗习惯关键就是要活下去,谁的拳头大,谁就能活着,这是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。大周看着规矩多,其实根子上也是一样,也不过是要活下去,在物竞天择的基础上,加上了一套复杂的制度规则体系。”
“这样就能保证弱者也能在这套体系下活下去,从而能集合更多的力量建设国家,制度文化风俗,为的是保证必要的生存资源能够得到有效合理的分配。”
哈西愣了愣,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,好半天,才朗声大笑起来。
“方大头领这看法,果然与众不同,比我们部落里的老萨满还透。我以前总觉得大周的规矩繁琐,现在才明白,都是过日子的法子。怪不得呢,论战士论铁骑论武力,你们大周都要略逊我们草原,怎么每次战争,输的多的反而是草原呢?”
“原本我以为是因为你们有坚固的城墙,有步骑协同的战法,有强弓硬弩……如今看来,输就输在了两者之间的生活条件、制度文化上的不同啊。”
说着,哈西站起来,对着方宁深施一礼,道:“难怪方夫子能在崇文书院里当客座教授,果然是见识深远,见解独特,哈西佩服得很。”
方宁也站起来回礼:“哪里,我倒是觉得哈西族长思维发散,很有想法,难得难得啊。”
两人重新坐在了篝火旁,继续交谈。
哈西拿出了酒囊自己灌了口马奶酒,然后递给了方宁。
“我当初加入鬼市组织,不过是想倒腾点大周的盐铁,换我们的皮毛和马。可走得多了,见了大周的城镇。哪怕是最穷的农户,也能守着几亩地,安安稳稳过一辈子,不像我们,一场雪灾就能把部落毁得精光。”
“我开始学你们的律法、学你们的耕种,可越学越觉得,大周的天是焊死的。你是军户出身,结果犯了错就被一撸到底,但凡是贵族是个世家大族,那点小事情根本就不算事。你们的阶级像块冻硬的冰,砸都砸不开。”
方宁默然点头,喝了口马奶酒,说道:“你说得没错。草原的问题在散漫,部落各自为政,遇上灾年只能抢。大周的问题在僵硬,士族垄断了上升的路,底层人再挣扎,也难翻出身。”
“但说到底,草原和大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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