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甘霖山的山匪来说,这是一笔血债。那匪首穿山虎睚眦必报,却一直都没有动静,这很不寻常。”
“你也说了,穿山虎睚眦必报,可他不是没动手吗?这怎么就不寻常了?”
方宁的指节敲了敲桌面,继续说:“但他们按兵不动,说明在等。等官军懈怠,等封锁了黑熊岭对外联络的所有通道,大人可以派人去联络千户大人,也可派人去大王沟附近查看……”
柳青云握着酒葫芦的手顿了顿,酒液在葫芦口晃了晃,他忽然意识到方宁这番话并非毫无道理。
“荒谬!派人联络千户大人?分兵去大王沟?这不是自乱阵脚?再说,咱们不是有烟火信号传递?方宁,别以为赢了场比试,就能……”
“若中间驿站被山匪断了呢?”
方宁看着柳青云,继续道:“到那时黑熊岭腹背受敌,连求援信都送不出去!”
“百户大人,你敢赌这满山兄弟的命么?”
柳青云张了张嘴,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。
眼前方宁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势,和话语中清晰的逻辑,让他心中警铃大作。
柳青云盯着案头泛黄的地图,指尖无意识划过标着“大王沟”的红点。
“为什么你觉得大王沟会出事?”
方宁道:“这些日子我带队打猎,发现方圆十里内的野兽都少了很多,却连续两天碰上了猛虎,分明是猛虎被什么东西给逼迫着出现在了本不该出现的区域。是什么能让森林之王躲避?我觉得是山匪。”
柳青云嗤笑一声,道:“秋风吹,兽南迁,再寻常不过。”
方宁又道:“张货郎每月初三准时到,这次却迟了三日。这也不寻常,不知道中间有什么阻隔。”
黑熊岭地理位置偏僻,平素除了有人会出山去采买,就是张货郎这样的小商小贩挑着货架子来卖货。
“也许是生病,也许是绕路。”
柳青云虽然这么说,但也发现好像方宁说的有些道理。
“可他车上总是装着二十坛烧刀子,”方宁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哪个商人会为躲懒扔掉半年的本钱?”
他又指着地图上“大王沟”的红点,说:“还有回大王沟探亲的陈二,前日应该回来报道,但也一直没有音讯。”
柳青云看着方宁,说:“方宁,你这都只是猜测。你可知道,一旦咱们深挖战壕,坚壁清野,代表着什么?那就是要开战了。如果最终山匪没有出现,动摇军心蛊惑人心的罪名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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