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五加在药铺里能卖一百钱一斤,就算是未晾干未处理的鲜货,也该值十钱左右。
何铁牛听闻就眼睛一亮,手都伸到麻袋口了,他那袋药材少说有三四十斤,三钱一斤也是一笔不小的进账,够换些粟米贴补家用了。
可看李逸皱着眉没应声,显然是不打算卖,何铁牛只好悻悻地收回手,跟着他走出药铺。
第二家药铺的价格略高些,掌柜翻了翻药材,嫌带着泥土,开价五钱一斤。
何铁牛又动了心,频频看向李逸,李逸试着还价,要求七钱一斤,且收购量不得低于十斤,掌柜的当即沉了脸,挥挥手:“哪来的穷小子,还敢跟我讨价还价?快走快走,别耽误我做生意!”
二人只好离开,何铁牛拉着木板车,脚步沉重,欲言又止。
李逸看他这模样,笑着开口:“铁牛哥,你是不是想把药材卖了?”
何铁牛老实地点点头,声音带着几分急切:“对啊,我那袋少说有三十斤,五钱一斤能换一百五十钱,换成粟米够全家人吃一段时日了,这药草我看山里还有很多,回去赶在下大雪前还能多采些。”
“李逸点头:“好!那到下一家药铺,若是他们肯收,你想卖就卖吧。”
李逸清楚何铁牛的想法,和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穷户一样,能当下换成粮食比什么都强。
也正因如此,那些头脑活络的,才都做起了倒买倒卖的二道贩子,赚些差价就能轻易糊口。
向路人打听后,二人又找上了第三家药铺。
这家药铺门面不大,掌柜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,看着慈眉善目,他见二人风尘仆仆,脸和手都冻得发红,手上还沾着泥土,便多了几分耐心,翻检了药材后,给出了七钱一斤的价格。
何铁牛心中狂喜,没有半分犹豫就答应了,连忙把麻袋里的药材倒出来过秤。
一共三十一斤,算下来进账两百一十七钱,加上之前卖山货的收入,他今日竟有了近九百钱的进账。
何铁牛之前特意问过粟米价格,未脱壳的粟米一斗八钱,十斤为一斗,一百斤也才八十钱。
心里盘算着,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,今年冬天既有充足的粮食,家里又搭了暖烘烘的火炕,定是他这辈子过得最舒服的一个冬天。
李逸却没着急出手,拉着木板车,把县城里大小药铺都问了个遍。他这般做,既是做市场调研询价,也是想借着接触,摸一摸各个药铺掌柜的脾气性格。
人心隔肚皮,表面的态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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