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杜撰出这新闻的本人也是离谱。
裴照川一想也是,大舅家的情况他也知道,夫妻不睦,子女不和,日子过得没滋没味。
他大舅一辈子不求人,自给自足,结果到了儿子这一代,所有的傲骨和脸面都被大表哥踩碎和丢完了。
裴照月小声嘀咕:“也没见我妈对小舅那么用心啊,怎么她就不能放弃对大舅家和大表哥的帮扶,好好和爸爸过日子呢?”
只要一说到大表哥,她糟心的感觉又来了。
从她懂事起,爸妈就没少为了大表哥的事情吵架,他们没吵烦她也听腻了。
向晚:“因为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,你母亲和阿姨小舅们,都是靠着你大舅偷公社的粮食回来吃才活下来的。”
这么多年,管水琴一直都清楚的记得她躺在小床上饿的进气多出气少,连父母都小声嘀咕着商量要是死了将她埋在哪里。
她不想死,但她也是真的饿。
家里人见她这样的情况都以为活不了了,也不愿意将金贵的粮食浪费在她这个将死之人的身上,是带着粮食回来的哥哥熬好了米汤,硬是在父母和兄弟姐妹的阻挠下跑了过来,将她从破床上扶起来,一口口的喂着米汤,如此坚持了数日才救回她一条命。
管水琴永远记得她第一次生命是父母给的,在父母商量着不给她吃饭,想将她拖出去埋了的时候,这条命就还给了父母。
第二条命是大哥给的,是大哥宁愿饿着肚子,也要将米汤一口口的喂到她肚子里,让她活过来。
她长大了,有能力了,对大哥家的困境怎能视而不见,对大哥看重且不上进的侄子,又怎能做到不闻不问。
都说她偏爱大侄子,若说偏爱的话也是有点,但其实都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,对这个大侄子带了一些滤镜。
而这次听闻大哥讲述给大侄子打的那通电话遇到的冷遇后,管水琴的心也冷了,她知道大侄子不求上进,大侄媳管不住丈夫,侄孙和他爸如出一辙,却也没想到这狼心狗肺的一家,会对他们付出一切的老父亲也不闻不问。
大哥的侄女们管水琴虽然也有怨言,可想到大哥曾经做过的事,她也没有脸去责怪。
当初她也劝过大哥,可在重男轻女这件事上,大哥和她有着不可调和的观念。
如今他的儿子女儿和妻子都不愿意管大哥,她来管。
裴照川脸色呆滞了一瞬:“这个内情,我妈从来没对我们说过。”
裴照月也点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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