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不过气来。
转头四望,到处冷清凄凉,哪里还有一点之前的热闹风光?
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啊……
明明珠儿和她打过包票,说这次一定能彻底扳倒杜若那个贱人,连同她那一大家子,一起下地狱。
可是为什么,到头来下地狱的变成了杜府?
姜氏一屁股坐到石凳上,却忘了自己刚挨过板子,疼得一下子弹了起来,惨叫出声。
怀里的孩子受到惊吓,也跟着嚎了起来。
姜氏忙抱着他哄了哄,强迫自己冷静。
杜府被封了,什么都拿不出来,本来还可以去保和堂那边支点银子的,但是保和堂之前因为造杜若的黄瑶,还有不当竞争,也被查封了,汤掌柜更是被判了流放,估计都上路了。
来了凤阳府那么久,她因为怀着身子,一直深居简出,和那些贵妇们更是没什么来往。
思来想去,竟然连一个能帮忙的人都没有……
就在姜氏努力思索对策的时候,两个衙役拿着封条大步走了进来,提醒她快点离开,大门要上锁了。
姜氏咬了咬牙,放低了姿态恳求道:
“两位官爷,天寒地冻,孩子又小,能不能让我带走几件换洗衣裳和被褥?”
“可以。”看在孩子的份上,衙役们倒是没有为难她。
就这样,姜氏抱着儿子,在杜府门前的屋檐下铺了两床被子,瑟瑟发抖地就将了一晚。
幸好昨天出门前身上带了几十两银票,没被抄走。
她打算等天亮了就去租个小点的院子,自己可以露宿街头,却不能让儿子也跟着受这份罪,必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行。
然后再给兄长寄一份急信,求他帮忙在朝中周旋一番。
杜仁美就算了,靠不住,随他去吧。
但珠儿还年轻,就算一时行差踏错,也罪不至死。
况且珠儿和兄长之间,还有那层不可说的关系。
兄长总不可能忍心见死不救吧?
这样想着,姜氏也这样做了。
租的院子又小又偏,还漏雨,但胜在便宜,一个月四百文,够她住好一阵子的了。
笔墨纸砚倒是大头,足足花了她五两银子,但是没办法,信是非写不可的,珠儿还等着救命呢。
写好信,用火漆封口。
然后抱着儿子去了最近的驿站,多花了好几倍的价钱,拜托驿卒务必尽快把信送到京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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