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氏瞳孔骤缩,嗓音都尖细了几分,“我凭什么验?我女儿杜明珠早就死了!死了你听不懂吗?我亲眼看着她咽气,亲手烧了她的尸体,亲自撒进了黑河,难道还有假吗?”
她瞪着杜若,眼神怨毒,“不要以为你有知府大人撑腰,有御林军副统领做靠山,便可以为所欲为!”
“这血,我绝不验!”
围观百姓窃窃私语,也觉得是有点过度了。
“人家死了女儿已经很可怜了,这样揭人家伤疤,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就是,已经验了杜大人和朱家小姐,证明了两人根本不是亲父女,何必再多此一举。”
“杜夫人可是侯府小姐出身,家教森严,怎么可能做出给丈夫戴绿帽子那种事嘛……”
杜仁美本来也认为没必要,听到这句话,脸色猛然一僵。
侯府小姐不会给丈夫戴绿帽?
那可不一定,要不然家里那个野种是怎么来的?
过往种种,从前那些没有刻意关注过的细节,此时突然对他发起了猛烈攻击。
当年他年纪轻轻中举,意气风发,赴京赶考参加乡试。
本以为能进士及第,光耀门楣,从此走上人生巅峰。
却没想到,竟名落孙山。
就在他收拾行囊惆怅回乡之际,巧遇了侯府小姐姜云落。
姜云落对他多方示好,看出他家境窘迫,又是送钱又是送物,还明示暗示对他有意。
区区一个穷举子,能得堂堂侯府小姐的青睐,那是何等的荣耀?一时间他虚荣心爆棚。
他在想:这算不算考场失意,情场得意呢?
对姜云落,他确实谈不上喜欢。
但姜云落背后的侯府,他着实喜欢得紧!
为了攀上北安侯府这棵大树,他卑微地跪在了姜云落的父兄面前,赌咒发誓,回乡后立马就休了原配郑蕙兰,娶姜云落为妻,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。
他也说话算话,出任乌头县县丞的第一天,就不顾郑氏的哭泣哀求,一纸休书将她赶出了家门。
半年后,郑氏在娘家生下了阿蛮。
而姜氏,也紧随其后,只隔了一个月的时间,便诞下了珠儿。
他不是没怀疑过。
可姜氏坚称自己不小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才导致早产了两个多月。
再加上有保和堂最好的大夫作证,老娘杜老夫人也没说什么,他就信了,把这个女儿视若掌上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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