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是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谁也没办法去管。
徐渭将文书整齐折好,便准备告退。
但陈敬之一打开了话匣子,便停不下来了。
他和幕僚之间地位差距太大,很难去说这种事情。
于是徐渭就成了他最好的倾诉对象。
陈敬之拉着徐渭,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:
“什么东西!连功名都没有的穷酸文人,也配进我陈家?”
虽然他昨天下了死命令,但心底还是心疼女儿的。
如果陈云裳真以死相逼,他难道还真要为了这种事情把自己的女儿逼死吗?
徐渭捻须沉吟,眼神里闪过怪异的光芒:
“府台有所不知,最近几个月话本已经隐约成为了潮流。”
“不光学生,不少官员也在看,下官这段时间也看过不少。”
“其中有些佼佼者,还是十分引人入胜的。”
“下官倒觉着……这未必是小道。”
“就像诗词歌赋刚出来时,不也被人当作娱乐的消遣吗?”
陈敬之嗤笑,将茶盅重重顿在案上:
“徐大人也爱这些消遣玩意儿?”
“那你和我家那忤逆女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咯。”
听着陈敬之阴阳怪气的语气,徐渭干笑了两声,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一样,一拍大腿说道:
“说起这个,我倒想起,那连中四元的顾铭,不也写话本吗?”
“去岁府试的时候,我还误以为他抄袭,没想到他竟就是那写《学破至巅》的忘机先生。”
陈敬之听到徐渭的话,猛地起身,带翻端砚。
墨汁泼洒,浸透半卷清册。
但他浑然不顾,一脸震惊地问道:
“顾铭?他是写话本的忘机先生?”
徐渭点了点头:
“您日理万机事务繁忙,忘了也正常。”
“当时他府试写的那首《破阵子》,不就是《学破至巅》里的吗?”
说起这个,陈敬之回想起了一些当时的情况。
好像是有这么一段对话,但他又不看话本,平时公务又多,自然就没放在心上。
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的行为准则已经刻入了他的脑海。
在他眼里,顾铭哪怕写话本,也只是闲暇之余的随性而为。
“他是不是还写过一本什么书,讲女子读书科举的,叫什么鸣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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