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,顾铭略作休息,便又回到书案前。
这次是策论、赋文和诗词。
他铺开宣纸,研好墨。
笔尖饱蘸浓墨,悬于纸上。
一篇探讨江南漕运利弊的策论草稿,在他笔下迅速成形。
观点清晰,逻辑严密,引经据典信手拈来,字迹更是筋骨开张,力透纸背。
写完,他并未停笔,又在旁边另起一纸。
略一沉吟,一首应景的咏物七律便跃然纸上。
这次,可不是文抄公,而是他自己遣词造句所作。
虽然比不上他脑子里的那些储备,但已经有乡试生员的平均水平了。
窗外,日影西斜。
秦明月站在书房的月洞门外,透过半开的门缝,看着里面那个伏案疾书、浑然忘我的身影。
她站了很久,直到柳惊鹊端着刚熬好的、散发着浓郁药味的浴桶来到后院,才悄然转身离开。
药浴的热气在后院里蒸腾。
顾铭赤着上身,浸泡在深褐色的药汤中。
滚烫的药力丝丝缕缕地渗入肌肤,滋养着筋骨,驱散着连日苦读积累的细微疲惫。
他闭着眼,感受着气血在体内奔腾流转,带来一种奇异的舒畅感。
药浴结束,顾铭换上一身干净的中衣回到书房。
走到书案后坐下,没有看书,也没有写字。
只是静静地坐着,开始复盘最近的学习成果。
经义、律法、策论、赋文、诗词、礼法……
曾经困扰他的难点,如今豁然开朗。
曾经需要反复背诵的条文,如今信手拈来。
曾经下笔滞涩的领域,如今也能洋洋洒洒,言之有物。
“经义,已无碍。”
“律法,了然于胸。”
“策论,当有上上之姿。”
“赋文,题材把握是关键,但积累已足,保底无虞。”
“诗词……”
他顿了顿。这是他的强项,胸中丘壑万千,倒是最不需担心的。
“棋道……”
顾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。
每日与秦明月对弈,棋力精进神速,早已今非昔比。
乡试棋考,他有十足把握。
唯一曾让他有些忐忑的琴道,也在柳徵的魔鬼训练下,突飞猛进。
昨天去学琴时,柳徵虽依旧板着脸,却难得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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