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政使大人喊冤。”
“镖局一百零七口人,才有机会讨个清白!”
“爹一辈子就活个名声,你难道想让他死了也背着谋逆二字?”
油灯的光在他瘦削的脸上跳跃,映出眼底深不见底的执拗与悲怆。
石叔张了张嘴,最终颓然坐倒。
他低下头,粗重的喘息在死寂的茅屋里格外清晰。
柳惊鹊出言打断二人的争吵,声音斩钉截铁:
“三天后,卯时三刻。”
“码头西三泊位,秦家‘丰运号’。”
柳惊鸿缓缓点头:
“收拾利索,三天后,走水路!”
他声音低沉,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窗外风声呜咽,像冤魂的哭泣。
......
秦府。
八仙桌上杯盘精致。
蟹粉狮子头卧在碧玉盏中,清蒸鲥鱼银鳞未损。
顾铭放下银箸,敬了秦沛一杯酒:
“岳父,年节已过,小婿打算这几日就带明月她们回金宁了。”
他看向主位的秦沛,秦沛正用银勺舀着莼菜羹,闻言动作一顿:
“这么快?金宁天寒,不如等开了春走,气候也舒服些。”
他语气温和,带着长辈的关切,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。
秦明月坐在顾铭下首,接口道:
“父亲,春闱在即,晚一天回去就多耽搁一天的学业。”
秦沛“哦”了一声,目光转向女儿。
“也对,也对,准备怎么回去?”
顾铭放下酒杯,接着说道:
“小婿倒是想走水路,水路不过三日即可。如果换成陆路,这天寒地冻的,恐怕得七日往上了。“
“不过就是听说近来赣江上不太平?”
秦沛点了点头:
“确有其事。秋水泊最近势头很猛,有个读书人投靠了他们,颇有些章法,劫杀了不少商旅。”
看到顾铭和秦明月皱眉,秦沛则是话锋一转,哈哈大笑起来:
“逗你们一逗而已,对其他普通商客来说确实凶险,对我秦沛来说,秋水泊不过疥癣之疾!”
“我秦家的护船队,可不是摆设!水手镖师百十号人,强弓硬弩齐备!”
“任他什么下山龙、夺命书生,只要敢伸手,就剁了他的爪子!”
豪气干云,仿佛赣江风浪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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