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目不忘】后,原来许多学过又忘了的诗词再次被回忆起来。
确是取之不竭暂时无需多虑。
他放下碗筷,走向文社藏书楼。
准备利用午休的间隙。
再背几页《大崝刑统录》。
酉时。
夕阳西下。
染红了崇文书社的飞檐。
顾铭走出黑漆大门。
脸上带着一丝疲惫,眼神却依旧清亮。
院试考得是基础。
乡试考得是深度和运用。
区别确实不小。
他沿着青石板路,缓步走向青柳巷。
回到小院。
朱儿已备好温水。
青儿正将晚膳摆上石桌。
阿音在桂花树下。
有模有样地拨弄着凤求凰。
苏婉晴则在廊下看着阿音玩闹。
“回来了?”
苏婉晴看到顾铭,温婉一笑。
起身接过他手中的书卷。
“先洗把脸,吃饭。”
顾铭点头目光落在石桌旁。
一封厚实的信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信封是普通的毛边纸。
信封上的抬头却有些潦草。
甚至有两处墨团晕开。
像是写信时心绪极不平静。
落款处,则是“长生吾弟亲启”。
苏婉晴拿起信说道:
“今天下午刚到,从临川县来的。”
顾铭心头微动。
临川县?那不是林师兄赴任的地方吗?
顾铭立刻想到林闲赴任前与他长谈的灾情。
顾不上洗脸快步走到石桌旁坐下,拆开火漆封口。
厚厚一沓信纸滑出:
“长生吾弟如晤:
见字如面。
兄自天临府一别,星夜兼程,已抵临川任所。
一路所见,触目惊心!
秦南府大旱,赤地千里,非虚言也。
赣水数条支流几近断流,田亩尽成焦土,稻禾枯死倒伏,风过处,黄尘蔽日。
灾民扶老携幼,漫山遍野,如蚁附膻。
饿殍载道,野犬争食,臭气熏天,中人欲呕。
……”
顾铭的手指捏紧了信纸。
指节微微发白。
“灾民易子而食……兄亲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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