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无甚特别,只是见那临淮河中万灯漂流,如星河倒泻,颇为壮观。”
“尤其一些自制花灯,匠心独运,倒比商铺所售更添意趣。”
他顿了顿,眼里尽是笑意:
“譬如……嗯,譬如一盏青鸾灯。”
青鸾灯?
秦明月拨动棋子的手指猛地一僵。
她立刻垂下眼睫,掩去眸中刹那的波动。
指尖用力,将一枚黑子死死捏住,指节微微泛白。
顾铭余光瞥见,唇角弧度更明显些。
对面的学子也接过话头:
“长生兄有大才,可否评价一下名动天临府的那句残诗。”
“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顾铭看了一眼秦明月的方向,笑着说道:
“能看得出来,作者确实是一片赤诚真心,就是不知对方是否有意。”
秦明月将手中黑棋落在右上星位,由于太过用力,发出了一声轻响。
啪!
顾铭也适时收声,来到她对面坐下,一脸“关切”:
“玄晖兄?”
秦明月胸口微微起伏,脸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。
她避开顾铭目光,看向棋盘,声音有些颤抖:
“聒噪,还下不下棋?”
顾铭笑着应道:
“下,自然要下。”
目光落回棋盘,不再言语。
棋室内重归沉寂。
只余棋子落枰的清脆声响。
秦明月执黑先行。
落子如飞。
今日的棋风较往日多了几分凌厉和杀意。
咄咄逼人,直扑白棋边角。
顾铭则是不疾不徐见招拆招。
几十几手过去。
黑棋的攻势竟如重拳打在棉花上。
未占得半分便宜。
秦明月捻着棋子的指尖愈发用力。
指腹压得那枚温润黑玉都有些发烫。
她盯着棋局,目光却有些飘。
青鸾灯……
灯内诗笺……
那句“朝朝暮暮”完整的词到底是什么?!
心绪如同被猫爪反复抓挠。
烦躁得几乎要破胸而出。
棋路便显出几分滞涩。
顾铭落下一子,白棋轻盈一跳。
竟隐隐对中央一块黑棋形成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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