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浓,沈染星并未立即回房,脚尖一转,朝着白尘烬的住处而去。
白尘烬是伏妖居的摇钱树,自然有资格住到左侧那富丽堂皇的大房子,只是他拒绝了。
缘由很简单,他不乐意。
这事不知惹了多少人暗恨,他们梦寐以求的事,被他一句“不喜”便轻飘飘地拒绝,连理由都懒得找。
他的态度无疑化作了一个巴掌,狠狠抽在他们脸上,打得他们破防了。
沈染星每每听闻此事,都想开口询问,打了他们的脸的当事人,也就是白尘烬,他知情吗?
她见他们恨得牙痒痒的,没敢问出口。
不过,当事人大抵是不知情的,这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巴掌。
思维发散间,沈染星已经走到了白尘烬房外。
窗户大开,窗内有一案桌,只放着一个圆肚窄口白瓷瓶,一支淡蓝色夏花插在瓶里,迎风招摇。
视线往里,还是没见着人。
沈染星前来,一来是想问清楚方才他是否在驯妖院,得想办法在他心中给自己埋下一条底线,别吓得太过火,把她吓死了……
二来则是要与他沟通提前逃离妖院的事。
可她等到夜色浓郁,也没等到人。
沈染星只得先回了房。
睡前,沈染星将购置的逃跑物资,以及财物都藏到床底下,锁好门窗,才躺到了床上。
才闭上双眼,门咔哒响了一声,她猛地睁开。
洪大林今日那势在必得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,沈染星心底惴惴不安,辗转反侧,不能入眠。
门又响了一下,沈染星深吸一口气,把目光放在了门上。
她还想着,洪大林今日并未得手,会缓几天,但如今一想,这种想法似乎没有任何依据。
沈染星愈发不安,只得起身,披着外袍轻手轻脚走到门边。
门又响了。
她被吓得一抖,细细查看,却发现是风吹的。
沈染星稍微放下心来,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不少。此刻,比起任芦枝的冤魂,她觉得洪大林这个活生生的人更加可怕。
她环顾四周,推着沉重的实木柜子,将其堵到门口,才和衣而眠。
因任芦枝的死亡,沈染星昨晚少眠多梦,今日为了偷妖,精神又一直绷着,后来更是遇上图谋不轨的人……
事情一件接着一件,她累极了。
即便心底不安,沈染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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