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哥哥同桌而食的竟是一名婢女,惊讶的眼睛都瞠圆了。
“哥哥,她是婢女欸!”
“你怎能与婢女一同用饭,不脏吗?”这同崔毓真接受的规训完全相悖,简直颠覆三观,“你以前不是这样教我的。”
程芙起身双手合在腹前微垂眼睫,崔令瞻自己也愣住了。
乳母及时走过来,弯腰抱起崔毓真,连连向毅王请罪,“奴婢该死,是奴婢没看好郡主。”
崔令瞻面沉如水,左手不住地攥拳又渐渐松开,“照看好郡主。退下。”
乳母马上领命,愈发搂紧了怀中的崔毓真。
“哥哥!”崔毓真踢了踢小腿,乳母却不由分说把她抱出了正房。
正房的次间再次恢复了静谧,针落可闻。
“坐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
两人谁也没再说话,默默用完了早膳。
崔令瞻的目光不时投向她,凝眸看她,仿佛目不转睛能望穿一个人。
阿芙是娼女之女,是不被宗人府承认的存在,进不了玉牒,上不了族谱。
即便她已脱离贱籍,他也无法为这段关系赋予深刻的定义。
所幸她是个傻姑娘,从未主动朝他索要过名或利……也不要他。
辰初崔毓真又来了一趟,兄长一别近十日回来便待在月地云斋,再也不似从前那般陪她玩了,她有些委屈。
所有的反常似乎都出在一个婢女的身上,崔毓真直觉如此,但她理解不了。
她对那个婢女也没有敌意,之所以关注多一些,大概是哥哥总是认真地看那婢女,像看一朵花,一幅画。
崔毓真如愿以偿获得了崔令瞻的关注,兄妹俩手牵手往庑廊上走。
“阿茉表姐也在,她做的杏仁酥可好吃了。”崔毓真奶声奶气道,“还做了你喜欢的龙井糕,她对你真好。”
崔令瞻下意识回首看向西次间的檐廊,那里有个不爱吃龙井糕的人,她正在浇花。
程芙随意浇了盆花,余光一直注意着兄妹俩,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,她才松了口气,回屋坐在榻上。芳璃抱了张兰绒毯盖住她腰腹以下,保暖。
是崔令瞻的毯子。程芙抬眼看芳璃。
芳璃解释道:“绿娆送来的,她说王爷火力旺,用不上。”
程芙摸了摸,绒绒的生暖,真的很暖。
午后付氏瞅准时机跑过来,还带了一则好消息。
“阿云从军营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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