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,满腹忧愁。
她若真能出去,没有银子,自己受点苦倒不要紧,该如何养活孩子呢。
她日夜熬着,绣了几个香囊,手指扎得满是血。
凌霜如今也出去不府,她只能委托院里几个能走动的丫鬟,“碧荷,你明日出府采买时,可否帮我把这些香囊拿出去卖了,不论多少钱都可以,我们五五分账,我再另外多给你些跑腿费。”
碧荷哪里看得上她那几个歪瓜裂枣,加之大爷厌了她,她也愈发不敬着明滢:“姑娘收回去吧,有人盯着,您的东西都不能流出去,再说了,您住在府上,吃穿不愁,要四处兑银子做什么?”
明滢油然失落,怕被她猜到心思,连忙扯了个谎:“我只是想换些银子,好给孩子买点东西。”
“姑娘这就是杞人忧天了。”碧荷讥讽她,“等孩子生下来,自有大爷与主母疼爱,哪用得着您操心?”
“你说什么?”明滢长睫微动,有几分不可思议。
碧荷显然不欲与她掰扯,阴阳怪气道:“姑娘还不知道?县主哮喘严重,不适有育,您的孩子有福气,可以养在嫡母膝下了。”
她们常在正院走动,这些事自然也听说了。
明滢虽有震惊,可始终不大相信这些小丫头说的话。
裴霄雲觉得她身份低贱,同样也看不上这个孩子,而县主一贯厌恶她,又怎会养她的孩子呢?
她还想再问什么,碧荷听到院里的响动,哪里还顾得上她,殷勤跑了出去。
院子里来了一拨人,领头的是翊王府来的嬷嬷,原是婚期将近,兰清濯院的里外都按县主的喜好开始布置了。
明滢探窗一瞧,除夕那日她挂满小灯笼的树上已缠满了大红喜绸。
鲜艳如霞,翻涌如浪。
可映在她眼底,俱是灰暗一片,左右与她没什么关系。
她拉上窗帘,想静坐片刻,便听见外头传来呵斥声:“这花是谁养的?忒晦气了!我们县主有哮喘之症,闻不得一点花粉,你们这些贱婢还敢养花?赶紧给我砸了!”
接着是碧荷的赔笑声:“嬷嬷您消消气,都是下人不长眼,我们这就砸了。”
登时,花盆接连被砸得粉碎。
明滢听着,鼻尖泛起剧烈酸涩,这是她侍弄了好久才养出来的几盆花。
她们一句话,便砸了个干干净净。
她立马穿鞋下榻,脚踝一崴,腹部磕到床沿,突然传来一阵痉挛,她喊了几声,屋外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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