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背脊发凉,语无伦次起来,妄想能动摇他的念头:“不如这样吧,公子把奴婢送去庄子上,在那里把孩子生下来,若是不方便,奴婢就带着孩子住在那里,教他读书写字,只要您常来看看我们——”
她话还没说话,便被裴霄雲打断:“你教他,你看过几本书?会写几个字?”
他嘲笑她太愚昧,做得再隐蔽,翊王府那边不可能不会发觉。
他在提醒她不要自作聪明,擅作主张。
“那奴婢生下孩子……”明滢揪着衣角,几乎是哑着嗓子道出,“公子就为孩子寻一户饱读诗书的人家,暂且寄养在外面。”
只要留下这个孩子,哪怕她见不到,她也心甘情愿。
“不成。”裴霄雲沉沉吐出两个字,驳回她的天真。
他每说一句话,明滢便愈发手脚冰凉,就如蜉蝣撼树,螳臂挡车,面前横着的一座山,她微弱的力道撬不动一丝一毫。
她明白他心意已决,他只是怕孩子生下来让未来主母面上无光,连送去庄子上也不同意,怕万一走漏风声,薄待了县主。
她卑贱之躯,他爱谁、要娶谁,她不敢过问。她只求蜷缩在一个角落安稳的活,可就连这样也不行了。
那夜的誓言到底算什么呢,一切都是假的。
他说想与她有个孩子,是骗她的,往后他也不可能会想和她孕育子嗣。
她没力气再骗自己了。
隔着衣裳,她竟不觉得他的心脏在跳动,那样冰冷,硬得如一块顽石。
“奴婢可以趁现在就带着孩子走,不会再回国公府、不会对任何人说、不会有损您的名声,也不会让县主难堪的。”
她用尽所有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。
他留着她,也只是当个宠物玩.弄,还不如她主动走,至少不会死得那般凄惨。
裴霄雲眼底燃起幽微火光,按住她的头,一字一句打在她耳畔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她竟然敢跟他提离开。
所有的一切,都有转圜的余地,唯独这个不行。
“你不能走,孩子,不能留。”他言辞笃定,不给她反驳的机会。
明滢心碎得成一滩灰烬,风一吹便四散。
他将所有路堵死,步步把她往绝路上逼。
她腹中泛起熟悉的不适感,许是孩子在提醒她,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在她腹中,闹腾了这么久,她都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。
她曾经是那样期盼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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