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陈设极简,靠着内墙横放一张窄床,墙上挂着一幅发黄的画卷,临门处木桌木凳,除此别无他物。
伍东自小山中长大,所住草房实不比此间繁杂,当下打量一遭,倒是颇觉称心,只是想着古北北不知能否住得习惯。
正寻思间,古北北已迈步进来,略作打量,说道:“倒也公平,并未厚你薄我。”
伍东初闻未解,待想得明白时,却见古北北正仔细端详那幅画,便也凑近细瞧
只见青山耸岩下,翠柳三株,一道士模样的人正在赏柳,左首两列小字,尽用草书写就,伍东十之八九不识。
古北北看了半晌,忽然低叹一声,神色竟至黯然。
伍东奇道:“难道这画有不对之处或是画工拙劣不堪?”
古北北先是摇头,继而说道:“画工得法,施色淡雅,不失佳作一幅,只是这两列字却更值得玩味。”
伍东挠头道:“这写得是甚麽?我不识得。”
“这是草书,我念来你听。”
古北北用手指着,从右至左念道:“‘写几叠翠山儿一抺腰,添几株柳树儿万叶娇,跳出了愁圈套。唤作《观柳图》,便是成仙料。’”
念罢,见伍东一脸茫然之色,便道:“这当是作画者自作的一首小词,明言痴迷丹青,远离浮世之累,过着神仙一般悠闲自在的日子。”
伍东寻思片刻,说道:“这不好麽?你为何摇头叹气?”
“不好!”古北北瞪了他一眼,气道:“不好不好,你好好琢磨一番!”说罢,转身回了房间。
伍东站在画前,苦想半晌,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,过了良久,有小道士端着食盒给二人送过饭来。
吃罢不久,天色将黑之际,隐隐听得前观传来诵经之声,知是观中正在做晚课。
正在此时,忽见人影一闪,胡鹤简手捧大葫芦站在门口,说道:“沾东儿的光,不需做早晚课,真是幸事。哈哈……到俺房来,陪三伯吃上一醉?”
伍东忙道:“东儿向不饮酒,怕是陪不了三伯。”
胡鹤简眉头一皱,继而正色说道:“此事好办,来日方长,不怕你不好此物。嗯,今天就放过你了,你且歇息,有事喊俺便是。”
“东儿岂敢劳烦三伯……”话未说完,胡鹤简人已不见了,伍东只得苦笑一声,上床盘膝而坐,练起功来。
练毕,不禁又琢磨起那画中小词……
翌日清早,吃过斋饭,古北北推门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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