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区别?
庞万里的手,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,掌心全是黏腻的冷汗。
他想劝。
娘娘,算了吧。
为了一个丫鬟,为了那些素不相识的女人,去得罪一个手握重兵的国公,不值当。
可这话,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他想起了在边境之时,她是如何逼着萧逸尘,走上了那条唯一的生路。
也想起了那一日,在城楼之上,还是王妃的沐瑶和他的谈话。
若不是她,自己现在,恐怕还是镇北王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副将,甚至,可能早就死在了萧景南的屠刀之下。
哪有今天禁军统领的威风。
哪有伯爵的爵位。
跟着她,才能活。
跟着她,才有荣华富贵。
这个道理,庞万里早就想得通透。
他深吸一口气,胸中的郁结之气,伴随着白雾一同呼出。
罢了。
查就查!
天塌下来,有贵妃娘娘顶着。
娘娘要是顶不住……那大家就一起死!
……
皇宫,御书房。
萧逸尘坐在龙椅上,面前堆着小山般的奏折。
南境战事吃紧的军报,和朝臣们请求立后的折子,混杂在一起,让他一个头两个大。
他烦躁地将一本奏折扔在地上。
“立后,立后!他们就知道立后!”
“南边都快打成一锅粥了,国库空虚,军饷都快发不出来了,他们还有心思搞这些!”
一名内侍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,连头都不敢抬。
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。
“逸尘哥哥,还在为国事烦心吗?”
慕容云歌端着一碗参汤,莲步轻移,走了进来。
她今天特意打扮过,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宫装,脸上略施粉黛,企图重现当年在王府时的清纯模样。
看到她,萧逸尘的烦躁,非但没有半点缓解,反而更添了几分厌恶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拿起另一本奏折,自顾自地看着。
慕容云歌将参汤放在桌上,柔声劝道:“逸尘哥哥,国事虽重,也要保重龙体才是。”
她顿了顿,状似无意地提起:“臣妾听闻,哥哥……准备选秀了?”
萧逸尘翻动奏折的手,停住了。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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