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念头仿佛黑暗里的微光,尽管微弱,却也给了他一个暂时喘息和应对的理由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里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:
“算了,先出去吧。”
“这里面闷的很,我都不知道你进来做什么。”
谢清言正有此意。
这种又黑又暗的地方固然是个诉衷肠的好地方,可是要随时提防有人来,这也太煞风景了。
很多时候人说话做事的原因,细究起来往往少不了一句“氛围都到这儿了”。
马厩的柜子,显然不是一个很有氛围的地方。
她正要推开柜门,身后却有炙热的温度附了过来。
谢清言觉得自己心跳仿佛迟滞了一刻。
马文才将她往后一带,低声道:“有人来了。”
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墨菲定律诚不欺人。
谢清言被他护在身后,想了想,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刚刚惊鸿一瞥,她瞧见马文才俊美的脸上满是泪痕,睫毛湿漉漉黏在一起的模样。
恐怕他不会愿意让别人见到他这泪涟涟的样子。
温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马文才忍不住咬了咬牙。
“英台,你今天伤心坏了,我一个人打扫就可以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是哦,陈夫子罚梁祝两人打扫马厩来着。
真是苦命鸳鸯,很难不幻视现代打工人,再有情绪,还是得把活儿干完。
祝英台的声音似乎有些心事,又被他这关怀备至的语言所刺伤:
“我总是跟你闹脾气,难道你不生气吗?”
“你可以骂还我啊,就算是一个泥人,也该有点土性吧?”
“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呢?”
谢清言只盼着她能闹着闹着再次跺脚离去,好让她能够出来。
柜子里的空气越发窒闷了。
她不敢做太大的动作,借着门缝透出的微光观察马文才,他却没什么反应。
也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外面,梁山伯叹了口气,声音温和醇厚,再急躁的人听了都会心绪渐平:
“英台,我们在书院同窗只有几年。”
“这几年过去,我们就要各奔东西。”
“以后,还有没有机会相聚都不知道,我连珍惜都来不及,怎么会怪你呢?”
别说祝英台心里清楚自己是在闹脾气,就算真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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