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自有办法。”
“既然要演戏,那就演一出大的。”
“笔墨伺候!”
合珅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桌前,也顾不上手上的伤,一把抓过钢笔。
“这奏折怎么写,你们也都学着点。”
合珅一边落笔,一边口述。
“就说那两个倭寇使者,不听我兵部劝阻,非要擅闯我南京大营的实弹演习区域。”
合珅笔走龙蛇,嘴里念念有词。
刘幕僚愣住了:“演习?”
“对!就是演习!”
合珅瞪了他一眼,“我大明学子,感念皇恩,正在进行爱国主义火枪打靶训练!”
“那倭寇自己眼瞎,非往枪口上撞,被流弹击中。”
“这能怪谁?”
合珅冷笑一声,笔尖重重一点。
“怪他们命短!怪他们眼瞎!怪他们不守我大明的军规!”
“这不仅不是治安问题,更不是什么反贼作乱!”
合珅越写越顺,甚至把自己都给说服了。
“还要加上一条。”
合珅眯着眼,眼神闪烁着精光。
“就说此事发生后,南京全城上下,军民一心,对倭寇擅闯军事重地表示强烈愤慨!”
“那群学生不是杀人犯。”
“是误伤友军的……热血青年!”
“至于现在人去哪了?”
合珅落笔写下最后一行字。
“就说他们心怀愧疚,主动请缨,去北方边境历练赎罪去了!”
“对于阴谋论……笑话!分明是那小倭国的使者自己撞到了我们正在练枪的学生身上!”
“我南京全城上下皆为忠君爱国之人,何有不臣之民!”
奏折写完。合珅把笔一扔。
这一通操作,把黑的说成白的,把丧事办成喜事。
不仅保住了学生,解释了死因,甚至还顺带夸了一波南京兵部治军严明,连学生都在练枪。
一众幕僚听得目瞪口呆。
这就是顶级官僚的手段吗?
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吗?
刘幕僚看着那份奏折,由衷地感叹。
“大人……您不去写话本子,真是可惜了。”
论不要脸,还得是您啊。
“还没完。”
合珅站起身,“光有奏折不行,还得有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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