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傅家和汪家联手针对顾家,我自己……也心灰意冷,没有心力去争。所以顺从了董事会的安排,辞了顾氏的职务。”
“后来去了中东,就放松了对精神病院那边的警惕。”
他的眉宇间掠过一丝沉郁的戾气:
“顾凛……他把国内发生的一切,都告诉了顾知夏,还协助她逃了出来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时书仪脸上,清晰地、一字一句地剖开自己那时的处境与选择:
“他不想看我在中东自甘堕落,他想逼我重新接手……顾家国外的军火生意。”
“而我,为了护住叔叔阿姨,”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更沉,“只能按他铺的路走。”
顾凛最擅长的,便是精准地拿捏每个人的软肋。
他算准了顾淮野绝不会对时书仪的父母置之不理,更算准了——
没有足够的实力,拿什么在异国他乡的腥风血雨里守护两个老人?
被诬陷过一次,就可能被诬陷第二次。
没有獠牙和利爪,所谓的“照顾”不过是空中楼阁。
顾淮野知道这是阳谋。
顾凛不可能真让董事会那群蛀虫吞了顾氏,国内的局面他自己尚能周旋,但国外的军火线是顾家的根基,绝不能旁落。
所以,顾凛需要一个理由,一个足够有力、能让顾淮野心甘情愿回来的理由。
而顾淮野,明知道是陷阱,还是踏了进去。
为了她。
时书仪的神色很淡。
“顾知夏做的事,我不会算在你头上。”
“而且,你替我父亲挡了一枪……这件事,我很感谢你。”
“感谢”两个字,让顾淮野下颌的线条微微一紧。
他太了解她了。
只有在乎的人,才会有期待;
有期待,才会有失望,有愤怒,有那些激烈的、鲜活的情绪。
可她现在对他,只剩下一种近乎礼貌的疏离。
陌生人之间才需要感谢。
她感谢他,仅仅因为他照顾了她的父母。
他宁愿她像从前那样,理直气壮地认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,甚至责怪他做得不够好。
也好过现在这样,泾渭分明地划清界限,将他的付出都归为“恩情”。
顾淮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有些发涩:
“……这些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一旁,时母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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