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理局，是不是就能学会救更多人的方法？”
“能。”她当时是这么回答的。
“那我愿意跟你去你说的管理局。”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，像找到了方向的航船，“我想救更多人，不想再看着有人像我一样，来不及说再见。”
从那以后，邬霏娜便亲自教导楚斯辰。她教他辨认时空波纹的频率，教他修复断裂的因果链，教他在无数平行时空里找到平衡的支点。三百年间，她看着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，长成如今沉稳可靠的模样——管理局的大小事务，只要经他手，总能处理得井井有条；遇到棘手的时空漏洞，他总能第一个找到解决方案。在她心里，他早已不是普通的下属，更像她的孩子。
可现在，她却从时光回溯器里，看到了他抱着姜了了时的眼神——那里面有她从未见过的慌乱与温柔，有超越职责的在意，那是会让人冲破规则的情感。她太清楚地球人的因果有多复杂，一旦深陷其中，不仅会打乱地球的时空秩序，更会让楚斯辰三百年的努力付诸东流。
“斯辰，”邬霏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，“地球人的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，而我们的寿命是以百年为单位计算的。你们的世界本就不同，强行纠缠，只会两败俱伤。”
楚斯辰垂眸看着地面，银灰色制服的裤脚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姜了了时的场景——她站在A栋三单元楼梯口，明明被自己吓得浑身发抖，却又能“牡丹花下死”的样子，他想起她前一秒“贪生怕死”吵着要回家，后一秒又“贪财好色”答应干拯救者的样子。
这些画面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，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。可他也清楚邬霏娜的顾虑——管理局的规则如同钢铁铸就的城墙，一旦逾越，后果不堪设想。他张了张嘴，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邬霏娜看着他沉默的样子，心里叹了口气。她走到楚斯辰身边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霜白色制服上的金芒落在他的银灰色袖口，像一道温柔的提醒：“我给你时间想清楚，但不要忘了，你当年选择留在管理局的初心。”
楚斯辰缓缓抬头，迎上邬霏娜的目光。那里面有期待，有担忧，还有三百年未曾改变的信任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缓缓点头：“我知道了，使者。”其实对于姜了了的在意，他自己都没摸清是不是爱，旁人竟然已经看清了。
邬霏娜没再多说什么，转身走回主位，重新拿起那份深蓝色的计划书。楚斯辰看着她的背影，攥紧的手慢慢松开，指尖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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