》,里面写着傅景明 1925年去德国考察时,特意带回了这台咖啡机,说是“以西洋器物,承中式待客之道”,当年招待外国客商时,总用这台机器煮咖啡,再配上中式茶点,中西合璧,竟成了沪上商界的一段佳话。
“姑姑说的是,”姜晚的声音温和却不怯懦,目光从咖啡机转向傅美玲,“傅家的‘雅趣’,从来不是只限于琵琶小楷,更在于祖辈‘兼容并蓄’的心意。我虽然不会弹琵琶,但我知道客厅里那台老咖啡机的故事,若是姑姑不介意,我想给大家煮一杯咖啡,讲讲它背后的傅家往事——也算一种‘才艺’,您看行吗?”
傅美玲的脸色微微一僵,她倒是知道这台咖啡机是老物件,却从没想过它还有什么故事。傅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连忙点头:“好啊好啊!这台机器倒是有些年头没动过了,我还以为没人知道它的来历呢。”
姜晚走进厨房时,傅沉舟跟了进来。他从身后轻轻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:“你怎么知道咖啡机的故事?”
“上周看你书房里的《傅家实业记》,”姜晚转过身,指尖划过他的衣领,“里面写着祖父用这台机器煮咖啡,招待过一位德国纺织商,后来两人合作创办了大丰纱厂的前身——原来傅家与纺织业的缘分,从那时就开始了。”傅沉舟的眼睛亮了,他没想到姜晚会这么用心,连书中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厨房的瓷砖是民国时期的青灰色,灶台上摆着一个青花瓷罐,里面装着咖啡豆——是傅老夫人去年托人从云南老茶园采的,说是那里的咖啡树是民国时期法国传教士种下的,味道格外醇厚。姜晚打开咖啡机的顶盖,铜制的内胆里还留着淡淡的咖啡香,像是八十多年前的气息还没散去。她按照《傅家实业记》里写的方法,先将咖啡豆磨成粗粉,倒入内胆,再用温水慢慢冲泡,火候要控制在“温而不沸”,这样煮出的咖啡才会“香而不苦,醇而不涩”。
很快,浓郁的咖啡香从厨房飘出来,混着客厅里的桂花香,在老宅里弥漫开来。姜晚端着一个托盘走出来,托盘上放着六个白瓷杯——是民国时期上海鸿章瓷厂烧制的,杯壁上印着傅家的族徽,杯底刻着“景明”二字,是傅景明专门为招待客人定制的。
她先给傅老夫人递过一杯,笑着说:“老夫人,您尝尝,这是按照祖父当年的方法煮的,咖啡豆是云南老茶树旁种的,据说和您年轻时喝的味道很像。”
傅老夫人接过杯子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,忽然想起 1940年的那个午后——那时她还是傅家的少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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