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岸不停的扫视,提防着鬼子的夜袭。
而在南岸后方,一群战俘正在秋夜的寒风中搬运沙袋加固工事。
“早上不是给你们吃了一个馒头?速度快点!”
看守的士兵厉声呵斥,抬腿就踹向一个动作稍慢的鬼子战俘。
“斯米马赛!”满脸灰土的鬼子战俘慌忙鞠躬,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,却不敢有丝毫怨言,只能咬牙继续搬运。
这时,又一辆满载沙袋的卡车轰鸣着驶来。梅伯言趁机直起酸痛的腰背,咬牙切齿地咒骂:“该死的林晏!”
“砰!”
话音未落,一记重踹就将他踢翻在地。
“谁让你停下的?!”看守士兵厉声喝道。
梅伯言挣扎着爬起来,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:“你们这群丘八知道我是谁吗?我是军委会特派员!等老子回去……”
“哟呵?”士兵冷笑一声,把步枪往战友手里一塞,“哥几个,来活了,这小子骨头又痒了。”
旁边一个鬼子战俘默默放下沙袋,看着几个背着大刀的壮汉如狼似虎地围上去,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很快,惨叫响起:
“啊!住手”
“你们这是造反!”
“我错了,别打了!饶命啊!”
“别打脸,别打脸啊!”
郑兰木然地瞥了一眼惨叫连连的梅伯言,便继续低头搬运沙袋。曾经精致的面容如今布满尘土,纤细的手指磨出了血泡,军装脏兮兮的,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。
她做梦都没想到林晏竟然真的将她丢去扛沙袋后就不管不问了。
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女特务,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般境地。
每日仅有一碗稀粥或者一个馒头果腹,周围除了快要发疯的梅伯言,就只有那些沉默寡言的鬼子战俘。
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,那些看守士兵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睹,稍有懈怠就会招来毫不留情的拳脚。
挨了几顿揍后,作为女特务,她不停的自我洗脑,人只有享不了的福,没有吃不了的苦,总算是坚持了下来。
该死的林晏……
她在心里第一千次咒骂。
终于,当几个大刀队士兵神清气爽离开后,梅伯言从殴打中缓过劲来,鼻青脸肿地爬起身。
旁边一个扛着沙袋的鬼子曹长经过,忍不住用生硬的中文说了句:“阁下,你们夏国有句古话,叫做西席物者……为群杰……阁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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