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先生!大事不好了——!”
一声凄厉惊惶的呼喊,伴随着仓皇失措的脚步声,猛地撕裂了宁静。
徐慎之骤然惊醒,瞬间从床榻上弹坐而起,眼中并无多少迷离。
明日便是筹划多年、即将掀开帷幕的大日子,纵然心绪如潮水般翻涌,他也克制着未曾多饮。
只一壶陈年烈酒,慰藉半生筹谋。
望向未经通传闯进他卧房的心腹小厮,
“说事!”
那小厮面无人色,浑身如同筛糠般哆嗦着,嘴唇颤抖,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:
“先、先生……前线……溃败!”
什么?!
徐慎之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猛地掀开锦被,赤脚跳下床榻。
几步冲到小厮面前,一把攥住他冰冷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“溃败?哪里溃败,你给我说清楚!”
胳膊上传来的剧痛让小厮稍微清醒了些,他带着哭腔,语无伦次地禀报:
“是、是北线战场!
刚刚传来的消息……白虎军……溃败了!
大将高焕……他……不知所踪!”
徐慎之心神俱震,脑瓜子嗡的一声,几乎站立不稳。
怎么可能?!
白虎军一万五千精锐,南疆五大部族派出的皆是雄壮善战的勇士。
即便是四大家族募来的新兵,甲胄兵刃、粮草后勤也都是顶级的配置。
大乾南北两线开战,女帝生死不明,拱卫京畿是重中之重,禁军绝不敢轻易调动。
朝廷派来的平叛主力,多半是各地府兵,战力孱弱、不堪大用。
怎么可能一战便击溃三军联盟?
小厮咽了口唾沫,艰难地补充,
“听、听说……是左右两大营倒戈,突击了中军。
朝廷的兵马趁机掩杀过来,这才……这才……”
倒戈?四大家族的私兵和南疆部族同时反水?
徐慎之瞳孔骤缩,一股冰冷瞬间攫住了心脏。
他立刻抓过一旁的外衫胡乱披上,抬步就往外疾走。
“传令者在哪里,带他来见我,立刻!
还有,四大家主和南疆圣女在哪里!”
小厮听到这里,脸上惊恐之色更浓,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:
“先生,他们都不在府中。
还有四大家主的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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